正砸在了她的脸上，
她浑身一颤，伸手摸到脸上，是茶叶蛋砸碎后剩下的蛋渣子和几片碎蛋壳，她看向台下。台下只亮着微弱的光，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她甚至看不清那些观众，因为看座太暗了。
只有舞台亮到刺眼。
很久以前，观众台似乎也很亮很亮，那时只有几百双眼睛，但是每一个人都有清楚可见的眼睛，他们的眼中装的是专注凝视。
她在心中试着冒昧的问：“那么多人盯着你看，你怕不怕？”
忽然她从那些记录林与森的书籍中找到他的回答：“才只有几百个人啊，会有一天，我要让几千个人，只为了看我才进剧院，让几万个人，只为了看我才进影院，我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能让他们看到我想给他们看的，越多人看着我我就越自在，你说我会不会怕人看？”
这里有几千个人，他们或许……完全不是为了看她才进剧院的，但是，她突然下定决心，她要令越来越多的人每日每夜的想着她，为了看她专程而来。几千，几万，甚至更多。所以她要更努力，绝不能怯场，只为了更像他。
她的目光回到了台上，如湖水般的眼睛在长长的睫毛下涟动着冷凌凌的光，她往前看了一眼，脸却立即羞红了，嘴角又忽然出现一对很小的笑涡，她的羞有一种甜甜涩涩的味道，让人欲罢不能又回味无穷。
不知不觉，越来越多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就连隔壁剧场的工作人员都过来聚精会神的看着这场戏剧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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