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治安队长挑选出来的人在李致远身前站成一排。这种人不多，游商、送货的伙计。
一无所获的癞头带着人回来。
李致远从队伍头开始走起，在每个人身上捏捏拍拍。然后就让那人离开。偶尔还会让人把衣服掀起来，把裤脚拉到大腿。
很快就剩下三个人，一个给鸡鸭阉割的肥壮的男人。一个画糖画驼背的老头，一个上山伐木兼猎人的壮汉。
给鸡鸭阉割的人报酬经常都是小鸡仔。身上的味道不好闻，食物营养也够。
画糖画的老人骨架宽大，背上像是生了瘤子，肿的老高。
壮汉对李致远不屑一顾，从山上带柴火回来可是体力活。他的狩猎技巧一定不错，才会长得这么壮。
李致远挑选的方法很简单，藏着孩子行动的能力。
既然把正常方式都想了遍，那就考虑诡异的情况。没有辅助工具的情况下，塞下孩子行动不会被发现异常。十岁的孩子体型可不小，如果胸部以下塞入小孩，加上自己的脖子脑袋。能藏下小孩的身高要超过175。再矮，今天这个孩子都无法放下。
壮汉猎人在李致远心里第一个被排除，送柴火的人那怕是熟悉。超过普通人的健壮也会被孩子排斥。失踪的孩子里可是有女孩。搜查的时候，这种人第一个被怀疑。如果每次都有他，很醒目。
阉割鸡鸭的胖子第二个被排除，身上的味道太浓了。给人的印象很深。可是不排除是换了衣服的缘故。
倒是糖画的老人符合李致远心里的要求。弯下身子看起来就不那么醒目。老人又有病，用手艺糊口，还容易接触孩子。
绕着三人转圈的李致远引起壮汉的不满。“喂，你要说是我们带走孩子的，说出理由来。这样转转要转到什么时候。一早我还要去收套子，没空和你磨。”
胖子倒是无所谓，搓着手呵呵的陪着笑。
老人咳嗽几声，腰弯的更深。
自己一定有着那些东西没有想到。如果是用身子吞下的，衣服要怎么处理？拖下自己的衣服，把孩子套入身体，再穿上衣服需要的时间都不少。
叫三人拖下衣服，露出膀子来。
壮汉想要骂上几句，看到李致远把手扶在枪上，生生咽了下去。
胖子倒是很配合，解开腰上的布扣，脱下身上的长袍，长袍里头还有一身外套。见到李致远把目光转到自己，讪讪的说道：“外面一件味道大，不好进房。干活的时候用。”
老人倒是没有动：“人老了，身体不好，会受凉的。”
李致远没有同意：“靠火边吧，那里暖和些。”
不体谅老人的李致远，人群传出一阵喧哗。
老人叹了口气，慢吞吞的解开腰上的布裙。老人身上穿着的黑布长袍。
看到老人开始脱衣服，李致远把目光转到壮汉。哪怕是这种天气，壮汉身上也是两件，外头套一件特意加厚肩膀的兽皮背心，里头是一件短袖。怒目瞪着李致远的壮汉拳头紧紧抓起，又松开。解开胸前的扣子。
见到壮汉开始脱下背心，李致远松了口气。
壮汉身边的老人突然用力推了一把壮汉。没有防备的壮汉踉跄的往李志远伸手扑来。
脚尖点地，李致远闪出一个缝隙，手里的左轮举起，对着往人较少的地方跑去的老人。开枪之前犹豫了下，早对李致远不满的壮汉，装着没有站好的样子两手紧紧抱着李致远。
枪口离开了老人的身躯，李致远急忙挣脱壮汉的怀抱。人群给老人让开一条缝。眼看就要跑远的老人，被癞头一刀逼了回来。
往后退了一步的老人直起身子，抓着胸口用力一扯，甩开身上的长袍往癞头扔去。
见到老人身后紫色的布满后背高高隆起的肉瘤。李致远一脚踩在壮汉的脚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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