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淮摆摆手:“不是现在用的,这些都是留给你的,我有几年好活的。这天下苍生受了如此多苦难,如今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先皇重文轻武,分封异姓王,这都是古来大忌,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咱们读书人,没办法上马打天下,只能做做这些查漏补缺亡羊补牢的事。”
说着叹了口气放下笔:“我有几年好活的呀,能看到皇上及冠登基便是好的,以后,这些都是写给你看的。时局在变,你也不可能死搬硬套,这些是我的想法跟预测,你到时当个参考便是。”
“老师身子骨正英朗,怎么可以轻言这些,再说了,不是还有王大学士在吗,您老人家多休息,拿主意的时候当个主心骨就好了,您可是我大秦的定海神针啊。”谭正赶忙给夫子倒了一杯热茶。
严淮端起茶碗,吹了吹继续说道:“定海神针还得是靠山王,中流砥柱倒是不假,王景隆门户之见太过于看重,治一时无碍,但绝对不可治一世,而且王景隆比我能小几岁,我是身体好,他那个身体你不知道吗,我俩谁先走还不一定。”这才把茶水一饮而尽,一点品尝的意思都没有。
“所以啊。”严淮放下茶杯:“以后这天下文官就要以你为首了,你记得,治国之事,文物兼济才是正道,切不可只重一方。”
谭正还大礼受教,严淮看看窗外,老啦,真的老啦。
锦衣卫都督府府门打开,一人身披黑色斗篷,没穿飞鱼服,也没披八蟒袍,拿着一把黑色的油纸大伞,撑在头上。王地自离京,没见靠山王,没见赢夫,甚至没跟家人交代一声,也没跟镇抚司交代一声,自然没人知道他要去往何方。
靠山王看着长安城出事的情报,自家谍子也好,锦衣卫也好,送来的谍报其实都差不多,他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只要把事情告诉杨孝严,杨孝严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老头跑了,这老头太诡异了,杨孝严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可是杨孝严知道这事一定很诡异。他得去见一趟沈长安,而且需要李小凤马上回一趟京城。
传信的人快马出了天京城,杨孝严先溜达着去见了光明远,在光明远的提议下,杨孝严也觉得把赢夫带着是个正确的决定,毕竟如果真的还是跟那诡异老头有关,赢胜都死了,他丝毫不怀疑这老头会对赢夫也下手。
赢夫蹦着跳着开心可以和杨凌霄一样出去历练一番,长安城坊间都流传有这么一位挥金如土的老不正经,打扮的似是神仙一边,却把长安城嫖了个遍。可那位老者绝对的玉树临风,风姿就算是二十一二的俊秀公子都比不过。
沈长安得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勃然大怒,打听到此人在哪后飞驰而来却扑了个空,只看到桌子上留着的那张字条:“沈长安,你可愿天下长安?”
瞬间撕碎字条后,沈长安飘身而去,就在那张雅桌楼下一层,一位面容普通的老者对面却坐着两个绝美女子,若说祸国殃民能用来形容女性气质,那必然是这两位无疑。
其中一位还抱着一把古琴,若是有那见过世面的,看到这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古琴,也认不出来这把琴叫白首与君。
“先生,您这些年去哪了?”赵丹儿抱着古琴,对眼前老者十分尊敬。另一位姑娘却白了赵丹儿一眼,觉得这厮多嘴。
老头没由来的说了一句:“嘿,还把孩子带着,我弱想杀这孩子,这孩子早就死了,也好。省的我还得往天京跑,就在长安吧,就在长安等着你们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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