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酌连连点头,嬉笑着说:“是是是,听闻二皇姐准备得尤其热闹,连我在府上都时时能听着消息在传。”
说起这儿来,黎晗玉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连忙问:“对了,这宁国帝姬府你住着可还行?”
“二皇姐赏赐的,自然是极好的!”黎晚酌的一张小嘴跟抹了蜜似的,只管着甜死人。
“若是有什么不妥,尽管向我来提。”黎晗玉拍了拍身旁小妹那弱不经风的瘦削肩膀,还是极像当年的黎晗玉。
黎晚酌的神思微微恍惚,觉得黎晗玉一时像个高高在上的王,一时又回到当年无邪的模样,叫她有些头晕了。
真真假假的,到底什么才是真相。
“二皇姐对我这么好,我哪有什么觉得不妥的?”黎晚酌笑着反问,看黎晗玉也满意的样子,这才又添言:“大抵就是与薛临渊的婚事不满意?”
“这个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事情,不是满意与否的问题了。是关系着整个黎国的问题,连姐姐也不能改变的。”似是贴心安慰,黎晗玉柔声说来。
黎晚酌甩袖侧首往旁处看去,拨开了黎晗玉的手,显露自己的任性。轻哼一声,才道:“总之,我是怎么看他也是不顺眼,人家怎么看我也是不顺眼的。”
瞧黎晚酌还是这小性子,黎晗玉笑笑,抚恤说:“年轻人吵吵闹闹也无大碍,欢喜冤家多有趣儿?”
“我看只有冤家,没有欢喜。”黎晚酌就是不松口。
“那你倒是说说,又是看中了哪家的公子?”黎晗玉带着的眸弯着,打趣儿问,真像是互诉八卦的俩姐妹。
可黎晚酌从来没有跟黎晗玉这般亲昵过,若不是顶着黎三的一副模样,还真装不下去。
肚子里的事那是百转千回说不完,嘴上只嘀嘀咕咕念叨着:“这公子我倒是还没有来得及出去物色”
这话出口自然惹来黎晗玉的笑,可以看出她对黎晚酌是真的放松了不少的警惕。但笑过仍不忘教导黎晚酌,谈:“从老祖宗开始便尊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佳言,你这拈花惹草的性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见哪个好看就扑上去可怎么得了?”
黎晚酌不服气的仰着头,嘴上也是念念有词:“喜欢一个人就如同是喜欢上了三月的淮扬。可若要我为了那一寸的惊艳就丢了整个春,我可是不乐意的。”
“还真是歪理。”顿了稍留,黎晗玉才半是叹息半是无奈的来了一句,嘴角的笑似是宠溺,也未有多说别的责备什么。
黎晚酌眼中的余光将黎晗玉的面色看得干干净净,妄图读懂她的表情,可是不管是前世今生,她对自己的亲人都不是那么的熟悉。或许说,她从来也没有主动去熟悉过一个人,连温洵也是。
展了温煦一笑,笑里融化了积雪冰冷,终究叫黎晚酌坠入了黎晗玉编织的亲情罗网中。
于是姐妹二人促膝长聊多时才尽兴,黎晚酌离宫时候还备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各个捧着御赐之物,都一起往宁国帝姬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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