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的时候,我想起那个死去的同行,最多的那次在不到一个小时里吃了十六片,那次也是我记忆很深的一次,我们去了七个人去装玉米,打完包的玉米一百七十斤一袋,因为没带跳板,我说车上三个人车下四个人吧,因为车上要摆十多个高,两个人加高时不行。不想车下有两个一老一少,连一百七的袋子也扛不了。于是我说我下去吧,车上四个车下三个,不过我说换人的时候就换人。
记得好象是有四十多吨吧,除了离车近的几十袋三个人直接上车,剩下的都让我扛上去了,中间有一个发肩的去方便,我就让另一个给我发肩。车上有人要换我,我也没换。要不十多年后,一个当时没去的同行财迷见了我,还提起扛了五百袋的事,想来就是这件事了,记得好象没到五百,吃了十六片去痛片的是那个老同行,和我的前妻还是亲戚,在回来卸车时没用水,干吃下的。当然我也没少照顾他,否则连袋子都扛不动去干嘛。和古老相同的是,两个老家伙都是有多大力就出多大力,不象有的人藏奸耍滑,不同的是古老你照顾他他不领情,而亲戚绝对知恩图报。那时的去痛片才两分钱一片,在我看来,和吸毒没什么两样了,不难想象得有多难才让他那样。因为就算在现在,吃了两片以后,我也很难说清是吃前还是吃后更好受一点,反正都不得劲。算起来已经有几年了,只要得了伤风或者感冒,就别想在一时半会能好。好在严重的时候不多,否则那几天的罪也挺难熬。
自从母亲走后,我严重失眠,而且无论喝酒和吃药都不好使了。早在父亲走了以后我就开始失眠,那时无论喝酒还是吃药,有一样就好使。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戒酒的原因之一,必竟和药比起来,酒的毒还是少一些。随着两只蚕在耳朵里越叫越响,我听别人说话也越来越费劲。母亲走后,睡着的时间也由原来的三四个小时,慢慢减少到二三个小时,而现在有时一两个小时也很正常了。还得在想睡的时候赶紧睡,否则过了这个时候,又得摇摇晃晃地等。
确切地说,我是从失眠时干不动活的。去年的夏天,我熬不下去了,感到困了时候,常常躺在路边的三轮车上睡一会,有活的老板在找不到人的时候,才会把我叫醒。当然更多的时候睡不着,车板才一米二,躺在上面很不得劲,路上人来车往,干扰时有时无,所以在烈日当头的时候,我更喜欢直接躺在路边的人行道上,此时水泥砖是热的,躺上去很舒服。早晚因为凉,就只能在车上将就了。好在这两年的冬天不出车了,只在春秋时遭罪,现在我的袋子里还有一米宽两米半的塑料口袋,是冷的时候套在身上的。至今还记得有一次两个女学生想给我视频,看见我在看她俩,就没有继续。
补充一句,入冬以后受不了的时候,吃了几次氯氮平,很有特效,吃完以后,我就仙了。写这些的时候,我还清醒,以后如果有做得不够的地方,认识我的人,原谅我吧,从此我就不再是那个要强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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