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他大声呵斥,可手上的身下的动作,都很轻柔。
他伏在她的耳侧,那女孩自从方才从太后那领过来,她便再没有动作和语言,她不说话,也不拒绝。
“杏笙,北狄的子民愿意臣服在你的脚下。”
“我愿意与你比肩,共坐天下。”
杏笙总算动了,她抬眸看他,眼里波澜不惊。
许丰刃见过许多的女人,姿色比杏笙好的,不计其数。唯独杏笙能用一个眼神,让他惊涛骇浪。
他眸色愈深,嘴角的弧度愈高,咬住她的耳垂。
“明日本王便去退亲。本王带你回北狄。”
门外的大太监急得跳脚,李公公更是来回走着,见许丰刃的家仆第四趟出来让他等等,他也被磨去了耐性。
向来最为稳重的李公公举起令牌,从大堂进来的禁军包围了整个北狄太子府。
大太监一愣,李公公居然有令牌?大太监做太后的心腹几十年,也没有拿到手过任何有权利的东西,一时间艳羡不已。
“不要伤人性命,把杏笙搜出来。”
一声令下,四周的禁军都冲了进来。
北狄太子府的家仆纷纷从屋里出来,与禁军推搡着。
许家主管冷着脸问李公公:
“你个阉人,是想挑起两国战事?”
李公公笑答:
“不交出杏笙,你们才是想挑起两国战事。让开!”
说罢他推开管家,往主宅疾步走去。
一间间屋子开启,却都没有杏笙的身影。
终于,在最大的院子里的主屋,李公公推开门,却直接见北狄皇子许丰刃坐在榻上,正欲起身的模样,他怀里还抱着不着片缕的杏笙。
他就像是故意要让所有人看见,面带笑意,看着门口来的一群人。他这才拉过大衣,披在杏笙身上。
“李公公呀。”
杏笙动了动,抬眸看去,李公公那不可思议的不可置信的,宛若觉得她丢人的眼神,毫不收敛直对着她。
“把人带走!”
李公公甚至不愿意亲手来把她带走。
许丰刃却在禁军要把她抱走的时候,拉住了她的手,把她往怀里又拽了一下,凑到她的脸颊边低声说了两个字。
“等我。”
她又回到宫里,就像是没有人要的破布娃娃。她见到皇上在案前,案上似乎有许多的奏章,无非是不让苏沐泠公主下嫁北狄太子的。皇上也看着她,身为侍奉在公主身边的宫女,她见皇上的次数几乎和公主一样,只是从没见过皇上现在的眼神,他对公主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眼神。
他似乎红了眼眶,可皇上没有眼泪他眉头紧皱着,可皇上每天都皱。
“啪!”
一巴掌扇得她耳鸣,只能跪在地上摇晃一下身子,继续挺直腰杆。
“你怎么不一头撞死啊你!?”
皇帝暴怒。
她垂首听着,也不是没想过,于是她叩首道:
“多谢陛下指明出现路。”
皇上差点被气背过去。
“朕!”
“朕竟然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安排在公主身边!”
她忽而抬头看着面前的人,脸上毫无波澜。就好像没听见,没看见他气急败坏的模样。
那模样,和故人太像太像。
天子之骄子哭了。
“朕护不住她了!”
他在屋里转圈,悲号。但他想的人却不会再回来了,他护的人,也再护不住。
太后在赶来来见杏笙的路上,她来看看十多年前的孽障。
十多年前被她的儿子亲手藏起来养在宫里的孽障。
这可以说是晋惠帝做的最对,也是最错的一件事。
皇上立马下了一道圣旨,赶在太后来之前,让李公公带着杏笙和圣旨一块到户部。
第二天一早,皇上让北狄的太子去降服他叛国的哥哥。北狄太子什么家属都没带,就带了晋国赐婚的一个没什么名分的宗女,和几个亲信回了北狄。
百官听北狄太子只是带了一个宗族之女就离开了京城,很是安心。因为他这一走,多半不会被允许再回来了。
因为皇上公务繁忙,一直无法见到皇上的太后,终于在第三天见到了晋惠帝。
“皇上不该如此操劳,应以龙体为重。”
她头上的金钗颤着,眼睛里那藏不住恨意却婉转的流露出来。
“多谢母后关怀。”
晋惠帝恭谨的搀扶太后,用人眼里俨然一副母慈子孝的场景。
“前朝血脉绝不可留。”
太后低声下了最后的通牒。
“埋了一个妃子,哀家还能埋第二个。皇上,可要三思。”
皇帝笑答:
“哪有什么前朝余孽?先皇早就将那明昇公主除了不是?”
这话刺痛了太后,她狠狠瞪着皇帝。她气急败坏的回了一句:
“养不熟的白眼狼。”
洛璎非常困惑,下了早朝,今天只是听说北狄太子被派到北狄去招降他表哥许止礼,还是立刻启程的那种。可分明许止礼的屡战屡胜可能与身在京城的他表弟,许丰刃有关。
但是皇上却没再提过要将宝贝公主嫁给北狄太子,但他在群臣面前已经允诺。
所以为了面子他只说,若是许丰刃将许止礼招降投靠晋国,便将公主风光大嫁。
但是关于杏笙的消息一个都没有。
他想着去找江泊止商量商量,但江泊止住的房里除了家件,什么都没有了。
又是突然消失,不辞而别。一如五十年前他在青冥见到江泊止,他总是笑意吟吟的吸引青冥弟子的注意,然后在风和日丽的一天,大家都以为他起晚了,可到客房一看,全然没有他住过的踪迹。
作者闲话:
病了。容我躺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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