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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罕是囯相撒改子,这年四十岁,既勇猛又有谋,备受金太祖信用。最终,金太祖还是采纳了粘罕的建议。

随后,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金太祖没接见马政,也没派人来与马政谈判。马政与马扩被软禁在一座很暖和的木屋里,无人理睬。

窗外是银色的世界,一切都被大雪所覆盖。马政望着屋外厚厚的积雪,望着远处皑皑的雪峰,心急如焚,度日如年,可是又一筹莫展。忽然,飞来几只不畏严寒的麻雀儿,落在窗外一棵沙果树上,嬉戏欢歌。树梢在颤动,积雪轻轻飘落。

女真人把自己晾在这里不闻不问,这不明摆着是在故意怠慢大宋使臣吗?个人受辱无所谓,但大宋尊严不可欺凌。马政在屋里走来走去,越想越生气。但他努力压抑着,克制着。

马扩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担心在这异国他乡,在这蛮荒寒冷之地,老父亲要是患上什么疾病,那麻烦可就大了。

马扩劝慰道:“父亲,咱们既来之则安之,这才一个多月,上次翻译呼延庆不是待了半年多吗?好也罢坏也罢,迟早是要有结果的。”

马政说:“女真人不声不响,可真能沉住气啊。不知道他们闷葫芦里,到底装着什么药?皇上把重任交付与我,而我却困守此地,无所作为。我真怕辜负圣恩,也对不住童枢相。”

马扩说:“我猜想,很可能是女真人不愿把燕云之地全部还给大宋。你想想,那些地方都是战略要地,进退可守,既连着关内关外,又连着荒漠草原,他们怎能舍得?上回赵良嗣来,金人答应还给燕京,说不定现在后悔了。”

马扩虽初次参与政事,但他对于政治外交的波云诡谲,变幻莫测,还是相当敏感的。

马扩取出一副定窑产的白瓷龟鹤印花围棋,拉着父亲坐到炕上,说:“炕上杀一盘,这样的大雪天,正好可以下棋解闷。”说着,将棋盘铺在一张榆木小炕桌上。这一个多月来,他们几乎天天就靠这副围棋来消磨时光。炕上热乎乎的,外间锅灶中柴火正烧得很旺。

一盘棋刚开始,大迪乌忽然急匆匆地走进来,说:“皇上请马教谕马上过去一趟。”

马政感到奇怪,问:“只让马扩过去?没叫我?”

大迪乌回答说:“没叫你,只召见马教谕。”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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