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饮冰把空杯子往前推了推,丁先生还没反应过来,陈曼泽已经轻车驾熟地拎起茶壶,给她斟满了。
“英国需要联合法国压制德意志,所以,白厅绝不会为了岛国与法国交恶,”文司端起杯子,慢慢吹去热气,大刀金马地喝了两口,然后悠悠地说,“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把这么重要的戏份派到法国人头上?”
丁兆中连连点头,一脸的“原来如此”,陈曼泽却显得忧心忡忡,两条柳叶眉如胶似漆地黏在一起:“岛国人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万一被他们查出什么”
文饮冰语气轻松地打断她:“你放心,打伤法国记者的可是不折不扣的岛国帮会叫什么来着?青龙会还是黑龙会?反正都是些亡命徒,什么事做不出来?岛国人查来查去,最后只会查到他们自己头上,有什么好担心的?”
陈曼泽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可那些死在火场里的华夏工人,还有他们的家人”
“岛国人的手伸得太了,以前是军政府里,现在连竞争对手的厂子都不放过,”文饮冰冷笑了笑,“他们都这么大方地送人上门,不废物利用一把,岂不太对不起人家的苦心?”
陈曼泽琢磨片刻,表情放松了许多:“那就好,我还真怕你弄巧成拙,被岛国人抓住把柄。”
“这份行动方案可是少帅亲自拍板的,你还担心有纰漏?”文饮冰姿势舒展地往后一靠,随手拿起桌上的报纸抖了抖,报头赫然印着“京汉日报”四个大字。
她展开报纸扫过两行,轻轻一笑:“邵先生的笔锋还是这么老辣,有行凶者,有主使者,更有主使者中之主使者,啧啧,这不是明摆着把矛头指向岛国领事馆吗?”
文司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笑起来尤其动人,可丁先生活像看到什么不堪入目的景象,忙不迭扭过头,一边拿爪子捂住眼睛,脸上写着四个大字“无法直视”。
“妹子,咱能别笑得那么春心荡漾吗?”他扯着嗓子嗷嗷叫唤,“我知道你是邵主编的迷妹,可怎么说你都是号的天字第一号特务头子,好歹别让自己高贵冷艳的人设崩了啊!”
文饮冰:“”
大名鼎鼎的文司是邵主编的铁杆粉丝,这在号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据说,号内部一直流传着一个广为人知的段子某一日,号特勤人员外出抓人,被路过的媒体记者逮了个正着。特勤人员火冒三丈,打算将这位不怕死的好汉请到号的大牢里好好感悟一番人生。
结果,这位好汉只说了一句:“我是京汉日报的记者。”
特勤人员立马变了脸色,活像受了惊吓的鹌鹑,整个人从趾高气昂无缝跳频到灰头土脸,到了嘴边的狠话就着唾沫星子咽回肚子里,夹着尾巴掉头就跑。
段子的真实性暂不可考,不过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了文司对邵主编的崇拜程度,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就如东去的江水滔滔不绝,又如泛滥的黄河水,一发不可收拾。
“我真搞不明白,你到底喜欢这个邵飞絮什么?”丁兆中用两根手指拎起报纸,左右打量过一遭,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扁了扁嘴,“不就是说话比较损吗?难不成你平时没被我损过瘾?”
文饮冰一言不发,一条腿猛地踹出,只听“咣”一声巨响,丁先生连人带椅翻在地上,整个人摔成了狗吃屎的造型。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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