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看看我嫂子,表面上她是什么都有了,可她什么都没有,只是你们老王家的一个生人工具,你把什么东西都放在爸头上。她要是今后离婚,将一无所有的离开,什么都没有,将输得很惨。
“唉!……”宋娇听了女儿的话,感慨颇多,流下了眼泪,说“只可惜你生的是女儿身,否则你就不会像这样了。爸妈也会全力支持你的。你总有一天会死在你这好强的心上。我真不知道有你这个女儿是福还是祸?”
十一长假,王琳琳与攀飞成一道带着儿子,去芜湖沃儿马超市和顽特玩。瘦小精干聪明的儿子,开心地玩着,并对爸爸说,今后,你不要走了,就在家带我玩吧。攀飞成说,不行,好男儿志在四方,你也是男人,以后也要外出挣钱的。但爸爸会在你上学的时间,就撤回来了。那时,你妈已开了大店,爸就不出去了。专门在家陪你上学。
攀飞成开心地陪着孩子玩了几天,就又准备回上海。攀悦一路跟着跌跌撞撞地跑,喊着:爸爸,我要与爸爸一道去上海。王琳琳赶过来,强忍着泪水,抱住孩子说,等妈妈不忙时,就带你去见爸爸。乖,听话。开往市区公交车启动了。小孩激烈地哭喊着我要爸爸。王琳琳狠着心站着不动,看着车远去。
十一月一天晚上,王琳琳打电话给攀飞成,说给王笑做小生日,准备明天一天不开工。攀飞成十分吃惊说,你一天不开工,可你把设计活丢了,晚上又得加班。小孩谁带?丢你妈家?行吗?你不知小孩还在你肚子里,你嫂子就手握拳头锤吗?明天你哥嫂在家将是十分危险的?
见劝说王琳琳不动,攀飞成强烈反对地说,不去,明年我家小孩也不需做什么小生日的,两省省,有什么事?算了,我说你不听,吃亏的将是我们自己。但愿像你所说的那样一切正常。
没想到这一切都被攀飞成预料到了,王琳琳八点左右,接到母亲的电话,大声愤怒着,快把你小孩送到市医院去?不得了了。慌里慌张的王琳琳走到妈家一看,惊呆了,攀悦满脸是血,哭喊着痛。宋娇走过来就是给女儿狠狠地一巴掌。说,还在这个地方愣着干吗?我就被你这个女儿一年到头搞得要死。真是前世劫数今世还。
早已哭成泪人的王琳琳被打,明知是妈同意给我带人的,我才回家做设计,屁股还没热,就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怪我真岂有此理。但救人要紧,王琳琳顾不上论理,忙从娘家借了现金,与妈、哥嫂一道去芜湖了。
医生说,小孩还算命大,如再往下去一点,那眼睛就保不住了。由于孩子小,不能打麻醉针,是医生硬缝了十二针。被众亲人强制摁住的小攀悦,哭天抢地地喊着痛。针是缝在儿子的头上,却痛在娘的心里。王琳琳真想替儿子遭这个罪。
事后,王琳琳独自一人带着小孩继续打针吃药,设计又是旺季,累得头都晕,眼冒金花,晕到在家。儿子哭喊着妈妈,妈妈,你怎么啦?惊动了隔壁棋牌室的人,才把王琳琳救醒。她不敢告诉远在上海的丈夫,担心怕影响他的工作。
儿子额头缝了十二针处,好了。可留下永远的大疤,也留在王琳琳永远的心痛。平时把儿子留在妈家都没事,难道真的被攀飞成所猜中,是哥嫂使的坏。看到我俩长期在这里揩父母一点油,气奋不过又不好直说,便使阴坏,害我小孩?他们有前科的。
为了解决事情的真相,王琳琳终于打电话,问当时在场的外婆。真相大曝天下:你妈在洗脚,你嫂子引逗你儿子走到墙犄角处,然后不知为什么摔成这样。一切明白了,被攀飞成言中了。难怪那天晚上母亲责令哥嫂必需一道去医院帮忙。
王琳琳肺都气炸了,忙打电话问妈,你那天明明知道是嫂子搞得鬼,你却骗我说没人。我更恨你的事,明明是你媳妇闯得大祸,结果你却打我。你媳妇是人,你女儿就不是人了?我儿子看了这么多钱,你得找你媳妇报销?
宋娇大发雷霆,报个屁!谁叫你把你儿子放在我家的,不打你打谁?你嫁出去的姑娘,你去找你自己公婆带。“我叫你带了吗?不是你们叫我买东西给你孙女儿的吗?”王琳琳十分生气地说着。“你儿子人家与他玩一下,谁知会这样?你自己也不经常带你侄女儿玩吗?”
“我知道你们是死不承认,算了,我搞不过你们。我们以后就不要来往了。我以前没靠你,我也过得很好,把小孩放一会儿,你们却把他弄成这样。还打我。真是天下少见!”王琳琳气不过便把电话给挂了。
没想到嫂子是这么可怕的人,妈竟那么袒护媳妇,她认为以后老了要靠媳妇伺候,将来还给她添孙子,顶门头。女儿有什么用,那是把到人家的东西。想到这,王琳琳都气得哭,从小在家就受妈的歧视,长大了添小孩子也受到歧视。可王琳琳不敢把此事真相告诉自己的丈夫,因她怕日后丈夫与自己的家人记仇。也不利于丈夫在外挣钱,那自己原先设计的目标就泡汤。
经历了这件事,王琳琳彻底与家人不来往了。可这让王琳琳处于更加被动与孤立。冬天来临,王琳琳带小孩到澡堂洗澡,一手拿盆与衣服,一手抱着儿子。洗澡,怕儿子冻了,只能先脱自己的衣服,再脱儿子的衣服。洗完澡,相反。这个过程,冬天王琳琳感到还是冷的。
有一天,洗完澡,天下起雨来。恰巧,妈与嫂子也带着王笑,洗完澡,各打了把伞,像没看见王琳琳带着攀悦站在门口一样,走了。两个小孩看到对方,相互兴奋地打着招呼。王琳琳早就习惯了妈这个歧视的习惯了。
见儿子吵着喊要与外婆一道走。王琳琳狠着说,你不能有一点骨气,你外婆过去到人家什么时候带着你了,儿子?别指望一道走了。过一会儿,雨可能下小一点,我们就回家。可一等再等,也没见小。王琳琳想到,今晚还有设计等着我做好,要发给客户。便对儿子说,走,儿子,我们回家。
“妈妈!你不是说下雨不能走吗?”攀悦不理解其意地说着。王琳琳说,你看天快要黑了,那我得赶紧往家走,还要挣钱给你买玩具呀,路又不远了。王琳琳抱着儿子,拿着澡盆和衣服,腿一拱一拱地往挪走,冰冷的雨水打在自己与儿子的脸上,感到十分刺骨的。
王琳琳知道,苦难的路是自己选择的,但它也是通往幸福唯一的坦途:春节临近,自己手头上已有现金四万了,王琳琳想一想今年买了两台空调,洗衣机、电冰箱、等离子电视机新添了照相机,道具,大型电子屏还带儿子去佛山游玩了尤其儿子花费要一万多,还有这些钱真不易。若不吃苦,兵分两路,想攒这些钱,那就是一句空话。
王琳琳决定等攀飞成回来,商量去三山或市里开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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