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走。”刘天看了眼莫行云抱着莫云尸体离去的背影，左看右看没有人才确定莫行云是在和自己说话。
刘天迟疑了一秒也就跟上去了。刘天跨出门槛，出了宗门。莫行云连影都没了。刘天看着地上的血迹，引出一条血路。刘天很清楚这是莫云的血。他闻得出出味道，莫云的血总是有种淡淡的不知名的香草的香气。
这条血路很长，刘天头一次发现原来人血这么多。流了几天都没能流干。
太玄宗的后山有一块墓地，这里是太玄宗子弟的墓地，这成片成片的坟包下面埋葬了世代太玄宗弟子的白骨。
莫行云抱着莫云在一个翻新的土坑前等他。
刘天看着那新鲜刚翻出来的泥土，徒然觉得有点害怕。强装镇定走上前，背脊发凉打了个寒碜。磕磕巴巴的问：“师傅，找找弟子是有什么事吩咐吗？”
莫行云把莫云丢进了土坑，也不在乎莫云白净的脸上全是泥血。仿佛他刚刚丢进坑里的就是个垃圾，而不是生前他最疼爱的关门弟子。
莫行云背对着刘天问了一句。“莫云小时候的事有没有和你说过呢？？”刘天满脸堆起的笑意崩开一丝裂缝。
“啊？”
“我以为你们关系不错。”莫行云说着转身看向刘天。“你刚入宗门不足一个月，莫云就来向我举荐，说想让你当醉仙楼药材市场当铺的总管事。”
“这，这徒儿不知啊。”刘天诚惶诚恐的替自己开脱，要是摊上一个蛊惑人心的罪名可就麻烦了。
“你居然不知。”莫行云突然笑了两声，声音有点沙哑，这时笑里带了几分沧桑。
“他小时候脾气暴躁，后来他族人送他来了太玄宗，说他是个虐杀嗜血的怪物，他这一来便在没有回去过。”
“那你可知，他小时候做了什么吗？”
刘天低着头回了一句“不知。”
“他小时候切了狗的尾巴，挖了狗的眼睛，剁了它们的四肢。然后把它们关在房间里。”
见着刘天沉默不语，莫行云继续说。“他刚来宗门那会儿，几乎讲太玄宗的狗杀绝。我还以为他很讨厌狗的。直到后来。”
莫行云说到这儿像是向起了什么，微顿了一秒。
“有一天他失踪了，我翻遍整个太玄宗最后才从醉仙楼后院儿的枯井里找到他，那时已经是距离他消失是第三天了。”
“我把他拉出来的时候只有他和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狗，两个崽子都饿的皮包骨头。后来他和菜我说在井下没有食物，他就挖自己大腿上的肉给它吃。”
“他说他喜欢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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