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就肉疼。
闲暇之余,向上心中一动,同时观察起两座技击台上的比试。
推演四个人的技击之术,同样显得淡寡。
后来,同时观察五座技击台上的比试并在心中同步演练,引得体内癫经真气在经脉中流动,才稍稍提起一点他的兴趣。
他哪知道,凭他的修为和眼光,不知拉开上台比试的这些人有多远了。
就在他三分之一的心思放在台上之时,忽然心有所感,神识一动,感觉到有人从脑后窥探自己。
那种淡淡的刺激并无恶意,倒与父母对自己的关怀之情有点相似,向上不由心中一暖。
他不经意地回过头去,视线循着刺激的来路往过去。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惊讶。
后方高处的最后一排不知哪时坐了两个蒙面黑袍之人,估计是他们对他的光头产生了兴趣,不由得抬起手摸了摸鼻尖,迅速掉转转头继续看着技击台上的较量。
虽然这些生员修为不高,但技击之术千差万别、包罗万象,他还是从中吸取了不少的精华,溶入自己新创的技击之术中。
在脑中不停地演练,不知不觉提高了自己从未与他人动过手的技击之术。
原来鹰兔博击之术提升的空间很大,向上不由为自己早上习得的技击之术时满足的样子感到羞愧。
上台比试的年轻人不乏修为不俗之辈,随着时间的推移,五座技击台上能坐庄的武试学员修为越来越高。
向上眼光越来越敏锐,体内癫经真气行进速度加快,注意力倒是有一大半集中在技击台上了。
他回头望向蒲至碧和林树森的那一眼不可能瞒过二人。
看着向上摸鼻尖的动作,两个老狐狸交换了个眼色,分明看出了各自眼中的惊异之色。
也许,这个光头小子是无意为之吧?凭他俩的修为暗中观察别人,不要说这些刚刚来参加武试不入流的雏儿,就是那些四花的白袍老者都难以发现。
在空山大陆,乃至整个人界,修道者只要达到所谓高手的入门境,也就是论道境界,就可身着特定颜色的长袍,左胸缀上小红花。
小红花的数量表明同境之人在一个大级别内修为的高低,一花到六花,依次代表一级至六级。
隔着技击台坐在向上对面红木案桌后的那九位白袍老者,就是第七考场的考官,中间那名主考官修为乃是论道二级境界,其余八名副考则是论道一级之境。
在霏云府府城所在的鱼木土寨文武学堂,论道一级境界的修道者,职称是副教授,论道二级境界的修道者,职称是教授,都是浸淫修道三十年以上的修道有成者,放在任何一个治县,无不是名动一方的大人物。
两人驱赶掉心中的疑惑,全身心地投入观察技击台上的战斗,不免时时摇头叹息,这届武试考生要不是有十数名天赋卓绝的少年英才参赛,比上几届考生的整体实力实在差得太远了。
现在人才凋零,修道界死气沉沉,正是因为天赋极高的年轻人越来越少,堆积如山的炼功资源怎么能白白地浪费在这些资质平庸之辈身上。
不知不觉,总共六个小时的第一天比试告以结束。
考场内还剩下近六千名的参试武生,大约只有千名考生参加了比试。
大家又是兴奋又是担心,既为前途光明感到憧憬,又为失败者不免兔死狐悲。
那些用担架抬出去的失败者,有的是同门师兄弟,有的是平日的好友,甚至,里面还有他们仰慕的对象。
境界低的一些少年,冲动归冲动,自衬修为垫底的一部分人,心中已有了计较,明年再来上台比试,这几天就充当个看客好了。
他们哪里知道,如果自己不上台,因为诚信上有了污点,记录在案,再想报名参加霏云府鱼木土寨文武学堂的考试,这条路算是断绝了。
毕竟主办方提供的人物物力,怎么着也不能浪费不是。
当然,参加考试失败的学员,则不会受到这种限制,那些受伤的人,自可凭着参考的木牌到霏云府官医馆免费就诊,治疗期间还会获得不菲的生活补助。
毕竟一时的成败,不可能代表这个人永远一无是处。
只要修道之路上坚韧前行,就是资质不佳者亦会因为勤勤恳恳而冲向自身的极限,突破桎梏者不乏其人。
古言,甘罗十二为丞相,姜太公八十钩鱼,时耶?命耶?
向上回过头来再次看向身后的最高一排时,那两个明显不是参试武生的蒙面黑袍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他们来无踪去无影,在心思单纯的向上心里没并留下多大的印象。
现在回头再看一眼,只是向上觉得受到他人偷窥,自己来而不往非礼也,也还一眼回去而已。
专注地运行真气提高自己的技击能力,向上觉得时间过得真快。
收获当然不小。
当那个白袍二花老者站起身来声音平静地宣布比试第二天早上八点继续进行,暂时告以段落,向上与同样今天没有参加比试的杨刚和罗波站起身的时候,三个人都听到了他人肚中咕咕的叫唤,不由相视而笑。
“前六天的比试都是第一轮比试,只要在台上打赢过五名对手的武生都可参加第七天的第二轮比试。当然……偶有遇到高手失手则第二轮时可以向台上的任何人挑战,只要你不怕受到重创。放心……文武学堂的参试考生,你们不用担心自己会在打斗时丢掉性命,有主考官和副考官这等高手及裁判员在场,是绝不会让人受到灭顶之定的……”考场内强调纪律的那位将官劲头十足,大声地给出场的武生们鼓劲,讲得唾沫横飞。
已经参加第一轮比试能够连胜五人的参试者在士兵们的护送下早已退场,再次比试至少在五日之后了。
毕竟,这些胜利者可是会参加第二轮比试的尖子生,与这些行伍的普通士兵相比,他们乃是人才。
有些被打败甚至重伤的富贵之家或门派子弟,小心眼的可能会安排人寻仇。
这种情况历届考试期间都曾出现过。
胜了的人必须抓紧这中间的空档进入下榻的客栈专心修炼,以更佳的状态接受下一轮的冲击考验。
当然,其中不乏受伤之人,如在五日之内恢复不了,只有等今年的最后一轮比试定出名次之后,才能知道自己是否有幸进入文武学堂学习,成为正式的学员,衣食无忧。
数千人出场需要的时间比中午进来时快不了多少,在听得罗波“砰!”的一声屁响之后,向上与杨刚捂着鼻子跑在前面,罗波胀红着脸装模作样地捂着耳朵紧随其后,顺着人流鱼贯而出。
出场后站在宽阔的大街上,向上好奇地问罗波为何长达六小时的观看比试没有放那什么,胖脸上一丝羞涩浮现,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看别人对打时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心往下才会逼出那什么。”
向上仰着光头向天大笑声,控制着没有发出一丝真气,心中感叹:“一个下午受益匪浅啊!心中演练技击之术时,对真气的控制又强了几分,不虚此行!”
在婉拒了二人邀其同住、明日一早起进场的提议之后,向上快步前行,看到城主府前的父母引颈而望,如早上在城门前一样的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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