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必车马相送,去看他,就这样一路缓缓步行前去,就很好。
她马上就要见到他了。
“阿月。”
江月睁眼,眉头微皱。
她咳嗽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这还是她自作主张第一次这么叫他,叫一声又不会死,反正过了今晚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
“我给你带了些吃的。”
她麻利摆好盘碟,怯怯递给他一杯酒:“我知道,你们道士是不许喝酒的,但为了我,你能不能破例一次?”
她是想,与他共饮一杯,当做告别。
他凝视她片刻,眼底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俯视杯中,神情似有些萧索,但他还是保持着一贯淡泊姿态,举杯服下,一饮而尽。
“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她凑近悄悄告诉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药酒和匕首。
“两位大哥看守犯人着实辛劳,小弟带了两坛好酒犒劳犒劳二位,还望笑纳。”她尽力挤出一副谄媚的笑,背后紧握着匕首的右手渗出汗来。她想,如若此招不通,便只有硬来了。
果不其然,狱卒推脱道:“公子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可上头有规定,不得收纳酒食钱财。您还是自己留着吧。”
好,既然如此
惶惶还未动手,背后的右手便突如其来遭受一击,匕首“咣啷”一声掉在地下,两坛掺了蒙汗药的烈酒也应声碎落、两个狱卒受惊而起,却不是冲她,而是冲向她身后的牢房。
她慌乱回头,却见江月口吐鲜血,面无血色。
“阿月!”她惊慌叫出。
江月艰难喘气:“莫要莫要杀人。”言毕倒地。
狱卒火速打开牢门,先探鼻息,又摸了脉搏,大吼道:“快去禀报,犯人遇刺身亡!”
“不可能!”她冲上前去,将他的头揽在怀里,手足无措:“不可能,他没死他没死”
泪珠连串滴落他脸上,却被狱卒一把推开,指鼻大喝:“说,是谁派你来的?”
阿青跌坐在地,看着他的脸了无生机,就那样躺在囚室肮脏的地上,悲痛欲绝。
恍然想起,临走之前,正是君无派人送了一壶酒,说是为江月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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