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脚步声顿时一停，随即又急忙跑起来。
“白攸宁！”
被喊大名的白小话下意识的停住，抓抓头发，满脸纠结，不敢回头，“奶奶，我摔了一跤，先去洗澡了！”不待老太太说话，急忙跑了。
厨房门口，老太太淡然的道，“这么心虚，肯定又做什么亏心事了！”
洗澡间有个大大的木桶，据说这是当年老太太的陪嫁，修补过几次后，战战兢兢的服务着祖孙两个。
把自己泡在滚烫的热水中，她捂住脸，忽然直接沉了下去，窒息感犹如蛇一样，紧紧勒住她的脖子，继而缠住她的四肢，令她无力挣扎。
“哗啦！”豆大的雨点击打在窗户上，紧接着传来一声喊叫，“小花，下雨了，出来，把楼上衣服收起来，快点！”
“咳咳咳！”白小话猛的钻出来，被水呛得咳嗽不止外面的雨声噼里啪啦，她忽然觉得安心，捂着嘴发抖的手缓缓落下。
“来了！”半响后，干涩的嗓子发出声音，她已经迅速冷静下来，爬出木桶，穿好衣服后，把水放掉又把桶推到角落。
老太太隔三差五的就要泡一次，可珍惜了。
再不出去，老太太就要来抓人了，她急忙往外跑，半长的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身后滴滴答答的滴着水。
白家不似农家院子，更像是一个楼房，虽然只有一层，却修的比人家略高一下，在楼顶处特意留出一块地方用来晒衣服，她快速的爬上去，把两扇大开的窗户关好，又迅速的摸了晒的被子，没有被打湿，这才松口气，抱着被子准备去铺好。
“小话，你来一下！”老太太站在楼梯口，洗澡间就在那里，她脸色平静，满是皱纹的眼睛细细眯起。
“怎么了，奶奶，要喂猪了吗？”白小话抱着被子下来，随意道，“我马上就来！”
老太太盯了她一眼，不知想到什么，没说话，转手拎着个篮子去菜地摘了些菜。
等到家里的活计都忙活完，吃晚饭了，老太太端着一碗麻虾酱蒸蛋放在桌上，“吃吧！”
“嗯！”白小话低着头，眼神垂下盯着面前的碗，吃的很慢。
老太太无声大叹气，什么也没有说。这顿晚饭吃了一个小时多，祖孙两个都不约而同的放慢了速度。
老人家睡觉早，老太太洗完澡后，听了一会广播，就睡下了。
“奶奶。”白小话带着一身湿气钻进她的被子，就像小时候一样蜷缩在她咯吱窝下。
“乖宝，不怕了啊。”老太太枯瘦带着层层皱纹的手抚摸着她的背，一下一下。
白小话轻轻嗯了声。
“你要好好的，奶奶不求别的，只是你不能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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