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孙少华近期的变化,鲁盖深有感触。一次历史课后他对孙少会说:你和吕布、吴三桂有一拼,都是为了女人而奋斗,不知道陈香能把你改造成什么样。孙少华说他俩不是什么好鸟,我可不想死的那么惨,没有可比性,为了自已喜欢的女孩而努力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再说那两个女人也没法和陈香比。鲁盖说为什么呀,孙少华说那还用问吗,她们有谁比陈香更纯哪。鲁盖听了,差点乐晕过去,说你真的把陈香当成圣女啦?
学习之外,孙少华和陈香更多的是思想观念的碰撞和交流。不同的家庭背景,不同的生活环境,交流的话题非常多,特别是彼此的家庭成员、各自的成长经历等都是绕不开的话题,问及这些,陈香都小心翼翼,她懂得,维护和保持男孩的自尊是他俩继续交往的基础和底线。
在心仪女孩面前,孙少华读懂了
陈香善解人意的细密心思,不仅让他又多一分的喜欢和感动。
“其实,在我家,有三个人的身世我都不是很清楚。”一次在陈香家学习休息之余,孙少华主动卸下沉重的敏感枷锁,袒露了自己的心扉。
“哦?!”正在给孙少华剪指甲的陈香猛的一抬头,差点撞到他的下巴。
“第一个是我姥姥,她是参加过抗联的女战士,建国后还曾经当过州妇联的领导,为什么现在落到这个地步?即便是以前经历过什么运动,现在也应该早就恢复名誉和职务了呀?没有。什么原因,家里没有人告诉我,什么原因,我不清楚。”
“第二个是我母亲,她是当年的下乡知青,据说后来考上了大学不知啥原因没去,为什么落到现在在一个农村乡镇供销社当售货员?我听说她在咱们县里农村下过乡,但应该在79年回城啊?没有,什么原因,母亲从来不提,什么原因,我不清楚。”
“第三个就是我的身世了,我现在的父亲是我的养父,我的亲生父亲是谁?我从来没见过,具体什么原因和我母亲分的手,没有跟我说,我也不清楚。”
孙少华说完站起身来到窗前,双眉紧锁,看着远处的天空:“这些疑问没人告诉我,只是姥姥后来对我说,现在还不是我知道这些问题的时候,说有些问题太复杂,还不到我能理解的年龄。但是这些问题放在心里是件很痛苦的事,偏偏就有人喜欢拿这事来刺激我,所以我就做了一些极端的事。”
“我理解你,大人们做事和做出决定时,很少顾及甚至我们的感受,当时的我们不仅是无辜的,现在想想,受到的伤害也是最大的,他们无法理解我们的精神世界,却总按照他们的处事原则和方式处理我们的问题。”望着孙少华的身影,陈香感慨地说。
“记得小学三四年级有段时间,我逢人就说我的爸爸在煤矿工作,一些大人听了就笑个不停,后来母亲对我说,有些话还是不说的好,因为你不说,别人也知道。直到后来我才明白,那些大人为什么笑,还有母亲对我说的那番话的含义。也就在那个时候,我开始恨我的亲生父亲,给我的童年带来这么多的痛苦。”
“现在还恨吗?”陈香有些怯怯地问。
孙少华双眉紧锁,默默地看着窗外,没有接话。
“谢谢你把心里的秘密告诉我,其实,我只是觉得非常的好奇,没有,别的意思。”陈香走过来拉着孙少华的手表白着,有点语无伦次。
陈香明白,孙少华主动向自己袒露心底隐藏最深的秘密,不仅仅是俩人目前特殊的关系这么简单,这里面包含着信任、信赖,那是最亲近
的人之间秘密的分享。
“我其实真的挺感谢你的,特别是还知道我家的特殊情况后。”孙少华转过头来,仔细端详着陈香这双曾经令他不敢直视的眼睛说。
陈香的脸一红,迎着孙少华的目光:“我接受你,我没想那么多,我们就是我们,和大人们无关。”
“尹泽生说过,历史是割不断的。”
“那又怎样,正因为过去,我们现在才应该更加努力。朝为田舍郞,暮登天子堂,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
孙少华被陈香的情绪感染着,眉头舒展,微微笑了:“姥姥也对我说,从我开始,应该有一段崭新的人生。”
“是啊!在我眼里,你就是块璞玉,经过我的雕琢能成大器。”
“我?”孙少华“呵呵”一笑:“充其量不过是块花岗石,能雕成法院门口的石狮子就不错了。”
“不相信我的刀功,还是就想做一块顽石?”陈香笑着再次端详着孙少华,露出一排漂亮的白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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