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评定结果为非常成功？这不对啊，为什么成功？”文森的语气中夹杂着恼怒。
“或许是司令部认为你们已经付出了太多。”雅弗转过身来，他只是平淡地叙述着，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这是在开玩笑吗？是的死让任务成功了吗？还是现在还躺在那里的米勒班长让任务成功了？舰长。”文森的脸上已从刚刚恼怒的表情变成了无助悲愤。
他重新合上文件，不忍再看里面关于任务被更改过的每一个字。他看着雅弗，他希望后者能给他一个答案。
“你还记得我刚刚在餐馆跟你说的话吗？”雅弗没有躲开他的目光，他注视着文森。
“理解联邦的难处，对吗？”文森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又无力的垂了下去。
“啊，是的，战争是需要钱维持的，五年的战争，这是一笔巨大的开支，国债的投资人他们需要看到英雄，看见联邦对战场的把控。”雅弗没有逃避文森的追问，他说的是实话。
“这就是你想让我理解的现实吗？”他的双手已攥成一个拳头，却始终没离开那份文件。
“这就是现实。这样的现实给可以无数的投资人不断带来新的希望。”
“所以就算是死了，也是可以被继续利用的，是吗？”
“是的，不然谁来保障詹姆斯家人的生活，谁来为米勒这条腿付钱？”雅弗的声音斩钉截铁。这样的话他已经在心里说服了自己上百遍，他的话也一次次碾碎了文森挣扎的希望。
文森没说话，他走到了米勒护理舱的玻璃旁，看着里面的仪器不断为米勒做着各种的检查。
“米勒因为他妻子的事，已经拒绝过两次成为军官的机会，不然现在应该是上尉了。而这次受伤，他也完全可以申请退役，并得到一笔不菲的补助。但这是他得出来的选择。每个人都需要面对选择，对于任何结果，他都早有心理准备了。”
文森没有反驳，因为他知道自己并不能改变什么。
许久，他低下头，几乎是艰难的再次打开了这份文件。
“明白的话，就在上面签字吧。”雅弗指了指被文森手中的紧攥文件。
“联邦需要英雄，文森巴克曼少尉。”雅弗重重的拍了一下文森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到，而后独自走出了病房，只留下了文森一人。
又经过了片刻的独处，文森终于缓步从病房走出来，凝重地把一份签过字的报告还给了雅弗。
雅弗接过报告后，两人离开了医院。
一路无言。
三天后在港口上。在登舰舱门前，米勒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迈出了并不顺利的第一步，最终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他顺利登上了笛卡尔号，文森站在他的面前却许久说不出话。
“孩子，你没有做错一件事。”米勒拍了拍文森的脑袋，给了他一个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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