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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景霆一身煞气,缓缓走到楚翘面前,弯下腰,面容清冷到不食烟火的超然,然后在她身上扫视时眼里才多了点情绪,尤其是扫到她肿成了鸡蛋的猪脚,冷毅的眉峰先是拧起,然后微微舒展开来,看楚翘的眼神

跑,看你还往哪跑,成了伤残人士,跑不动了吧。

封景霆抬起了手,不打一声招呼,在楚翘扭伤的脚脖子上重重摁了一下,脚上传来的剧烈疼痛令她忍不住呜呜痛叫了一声。

男人冷笑一声,停止了动作,可眉宇间的肃杀之气却是如何都挡不住。

为了离开他,连命都不要了,真不知道说她勇敢还是愚蠢。

“好玩吗?”

找到人,封景霆也不急着带她回去了,而是盯着她,咧着嘴角,笑容一如既往地恶质。

摁一下还不够,他要她痛到心里,痛到不敢想些乱七八糟的烂招了。

于是,他又伸手,加了点劲,猛戳她的伤腿。

楚翘嘶的痛呼了好几声,秀气的眉头紧紧拧成了川字,脸都快皱成一团了。

这个男人真是坏到家了。

楚翘痛到牙齿都在打颤了,脸色异常的白,声音也在发抖。

“痛痛,你不要碰,会坏掉的。”

坏蛋,讨厌鬼,她的脚腕又红又肿,惨兮兮的,他还有心情戏弄她。

果然是天下第一恶棍。

谁嫁他谁倒霉。

全凭着体内的一股子倔劲,楚翘抿了抿嘴,两只手抱住受伤的腿轻轻抬起,尽量不接触到草地的摩擦,用另外一条正常的腿拖着身子爬行,这样的动作,笨拙又吃力,但楚翘不想被封景霆看扁了,她凄惨的样子,不想再被他看到。

“你岂是脚坏了,脑子也不好使,这么大的地方,是你说跑就能跑掉的,笨蛋。”

瘦胳膊瘦腿,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想找死了。

封景霆脸色越发冷凝,眼眸中寒星一片,看楚翘的眼神也带了那么一点嫌弃的意味。

原以为她能想出什么好招,原本还有些期待她的表现,结果,她还真是让他大开眼界了。

“回答我,好玩吗?要不要再玩一次,把另一条腿也摔了,这样两边对称就好看了。”

楚翘被男人又是嫌弃又是鄙夷的眼神看得分外恼火,她是人,不是面团,也有脾气,也会发怒的。

姐要奋起,姐不陪你玩耍了,谁喜欢被你虐待,你找谁去。

凭着那股子汹涌爆发的不屈劲头,楚翘再次试着站起来,手肘撑住地面,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到了手臂处,尽力协调着身体的不稳,脸上越来越明显的暴涨青筋显示了女孩此时的吃力。

而封景霆轻轻松松站起身,像是在嘲笑她,又轻轻松松往后退了几步。

居高临下,她的动作,还有每一个表情,就连额头上慢慢渗出的薄汗,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个女孩身上总有吸引他的地方,不是她的笨拙和固执,就是她在困境之中展现的不服输的韧劲。

然而,到底为止了,她的努力起不到一点点实质作用。

她没有神附体,也不是金手指大开,她的身体极限不容许她逞强。

一,二,三,四,五……

还没念到十,碰地一声,女孩踉跄着颤颤巍巍的身子,猝然栽倒在地上。

受伤的脚完全不能着地,稍微使点力气碰到地面,脚上的痛便很快牵扯着每根神经,齐齐向她发难,叫喊着痛。

俏丽的小脸变得卡白,她稍微调整了姿势,让自己舒服一点,垂头丧气趴在地上,闷闷不乐。

她尽力了,失败了,只能任他宰割了。

封景霆再次蹲下身子,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深邃的眼微微眯起。

“楚翘啊楚翘,你脑子里装的是豆腐,还是浆糊,看来是真的有病,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权威专家。”

先是戏谑,接着语气一变,带了一点怒意和狠劲。

“不长脑的东西,,摔死了是你应该的,没摔死算你命大。”

封景霆的毒舌再一次发挥了最佳功效,直把人说得死去活来,快要崩溃。

楚翘被他说得羞愤难当,无法逃离的苦闷,还有身体实实在在的痛,使她身心备受煎熬,而他还在落井下石,打击挖苦嘲讽,过分,太过分了。

女孩圆睁着双眼,明媚大眼燃起愤愤的火光,竖起了柳叶眉,像只炸毛的小猫儿,随时准备着冲上去把男人狠咬一顿。

事实是,她也真这么做了,拖着还能动的上半身猛地扑过去,把来不及避开的男人一把扑倒在地上,她趴在他身上,挥起小拳头捶打可恶的男人。

“叫你说,你还说,你够了啊……没人性的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太气愤了,愤怒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女孩只能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乏善可陈的词语,而对男人来讲,这种幼儿园小朋友级别的无理取闹,完全不痛不痒。

女孩扑倒他,他顺势躺倒,价值上万的衣服就那么直扑扑蹭着地面。

草地很脏,里面有些小虫子小蚂蚁钻来钻去,还有那种他很不喜欢的泥土味,可第一次,他居然没那么排斥。

封景霆扬起唇角,噙着一抹淡到不易察觉的绰约浅笑,星光熠熠的眼眸像看戏一样,饶有兴趣看着楚翘发狂。

精神病人嘛,可以理解,不发疯就不像了。

手里也不闲着,封景霆眼角微微一扫,瞥到脚边一根又直又长的杂草,眼眸闪了闪,抽了根绿油油的草绕在指尖,长指绕着草动了几下。

楚翘骂累了,也打累了,发觉她压着他的姿势很暧昧,两人的胸都快贴一起了,而男人脸上促狭的笑,也让她快速恢复了清醒,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连忙翻身坐起。

女孩又羞又恼,眼珠子到处瞟,就是不敢看他。

封景霆也跟着撑起身子坐起,掀了掀眼皮,缓缓开口。

“除了混蛋,你就没别的可说了,要不我教你,坏蛋,蠢蛋,笨蛋,傻蛋,臭蛋……我建议你多吃点鸡蛋,你脑子不好使,多补补脑,不要被人卖了,还跟人傻呵呵笑……”

男人一边慢悠悠说着,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草,翻来覆去,忽而,像变魔法一样,那一抹打眼的绿色消失在了男人手指之间。

楚翘被他说得一愣一愣,又看着他把草变没了,顿时傻了眼,脚上的痛也暂时忘记了。

她眨了眨眼,嘴巴微张,处于严重惊愕状态,满脑子都是一个疑问。

草呢,怎么不见了。

男人的手松垮垮握成了一个拳头,楚翘按耐不住好奇的心理,用眼角那点余光偷偷打量男人指尖露出的缝隙。

那么长的草,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露啊。

楚翘虽然极力装作若无其事的表情,可那眼底的好奇是藏不住的,封景霆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得意洋洋。

他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分分钟都是惊喜。

“想知道?”

封景霆低哑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性感的诱哄,握住的拳头紧了又紧,可又好似无意般在指缝间露了点缝隙,让人很想一探究竟,却又看不到里头到底藏着什么。

楚翘骨子里的一点矫情劲全被封景霆激发出来了,好奇得要死,却依然死鸭子嘴硬,念念有词说道。

“就算你把草变没了,也掩盖不了你是大混蛋的事实……”

封景霆勾着唇角,只听,不说话。

等楚翘说完了,他抬起她的左手,好似在丈量她的手指尺寸,一根又一根,慢慢打量着。

楚翘被他这忽如其来的温情举动弄得又是一阵发蒙。

她已经不知道如何应对他了,只能愣愣看着他的手勾住她的,仔细抚摸,指尖划过奇异的电流,一股奇妙的酥麻感从指端蔓延开来。

男人在她五根手指之间来回徘徊,用自己明显粗多了的手指比比女孩的纤细,不禁感慨造物主的神奇。

这么柔这么小的手,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想呵护,想握住,不放手,一直握着。

哪一根手指上比较好呢。

封景霆举棋不定,微蹙起眉头,难得表现出一丝正经的思忖样子,深感这比自己签下一桩价值上亿的合同都要棘手。

犹豫再三,最终,他随手一塞,将草戒指强势套在了楚翘食指上。

白嫩细长的手指,配上绿绿的戒指,倒有一种纯天然的美感,最重要的是,经济,环保,实惠,简单。

就跟她一样。

楚翘又是一阵怔愣,顺着男人的动作,注意力一下子转移到了草戒指上。

他什么意思,突然给她戴戒指,还是就此取材,信手编的草戒。

暗指她就是根小杂草,一文不值?

所以,她也只配带这种草戒指!

是可忍,孰不可忍,楚翘扣住左手食指,作势就要去拔有些大的草戒。

封景霆盖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在她挣扎之前,一手扣住她的腰身,一手抱过她的双腿,铁钳般刚劲有力的臂膀轻松将她打横抱起。

“放开我!”

楚翘气性上来了,扭着身子,不想让他抱。

她跟他之间,永远是她退,他进。

她退一步,他就进两步。

他腿长,一步顶她两步,何况,她还是用爬的,速度更慢了,爬了还没半米,她就被他强制打横抱起扔进了直升机里。

似乎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她又再次回到了她住的客房,封家御用的家庭医生很快赶来,查看她的脚腕,问了她的情况,给她做了紧急处理,敷脚,拿枕头垫高她的脚腕,又细心叮嘱她养伤期间要注意些什么,哪些不能吃,很负责任。

楚翘礼貌跟她说了声谢谢,眼角却偷偷瞟向抱着手臂坐在床尾,周身弥散着冷气场的男人。

成天摆臭脸,也不怕吓到别人,难怪没朋友。

医生看出房间里形势不对,不想受到波及,即使十分好奇这位年轻女士的来历,她也不敢多说一句,做完了份内的事就离开了。

封景霆一直处于我很不高兴,不要惹我,不然我会让你更不高兴的臭脸状态,楚翘不惹他,也惹不起,她靠在床上,扭头望着半敞的窗户,看一对鸟儿停在外头的大树上,唧唧啾啾,亲热的嘴对嘴,顿时,感觉更尴尬了。

回过头,就见男人厉眸沉沉,视线一直胶在她脸上。

还是继续看鸟吧。

“你再看外面试试,信不信我马上把那两只臭鸟打下来。”

臭?

有你脸臭?

没爱心,还有理了。

楚翘愤愤再回头,跟封景霆进行眼神上的火拼。

“鸟又没惹你,你打它们干嘛,不能因为它们弱小就欺负它们。”

啾啾

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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