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九凤和狌狌三个人呈一个三角形,每个人都捏出一个相同的手诀,白泽身上腾起莹白色的光点,九凤身上腾起了红黑色的光点,狌狌的身上腾起了青色的光点,三种光点由分散变为凝合,渐渐交织在一起,像是一道彩色的光幕。光幕渐渐升上天空,半黑半白的天空被渲染成了彩色,漂亮极了。
随着光幕的冲击,天空上的涟漪变成了波浪,渐渐变为透明扭曲,原本完好的天空出现了一道口子,接着彩色的光幕垂下来,铺出了一条彩色的光路。光路出现,白泽三人额头都出现了点点冷汗,白泽示意摇光三人赶快从光路离开,这个道路原本是他们七个大妖共同开启的,现在只有他们三个人,他们的力量撑不了多久。
摇光与岳轻三个人也看出了白泽三人的疲态,不敢多耽搁,径直踏上了那条彩色的光路,迅速地离开了这个奇异的世界。在他们出去之后,那条彩色的光路瞬间消失,连白泽三人合力撕出的通道也迅速愈合消失,白泽三人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摇光、岳轻还有明泽三个人心内都有些伤感,白泽三人个性虽然不同,但是,在那个神奇世界的几天里,一直是他们陪在他们的身边,多多少少也都有了些感情。不过,伤感也只是暂时的,他们还没准备做什么,旁边就传来了一道凉飕飕的声音:“哟,三位终于舍得从哪个鬼地方出来了啊。”
听到这个声音,摇光愣住了,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声音里也满是喜悦:“初!你原来早就出来了!我还一直在担心你,还以为你你还活着,那可真是太好了!”岳轻与明泽也有些放松,虽然没有相处太长时间,不过,初也是他们的同伴嘛,见到同伴还活着,自然是有些高兴的。
这边四个人还沉浸在再次相逢的氛围中,阵法中的九凤与白泽三人在光路消失后都瘫在了地上,他们的力量被消耗了不少,三人盘膝而坐,互相瞅了瞅,都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那个老家伙选中的两个小丫头这次他们都见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老家伙安排的,那俩小丫头的天资当真是天之骄子。
就在三个人在沉默中相对而坐的时候,阵法世界中那个像是微风吹拂下的湖面一样的天空又泛起了波浪,三个人抬头,他们刚刚送走那三个小家伙,怎么会又有人进入这个阵法?三人抬头望天,天空之上一道黑色身影渐渐显露出来,白泽三人看着这道黑色身影,眉头都皱了起来。
九凤的个性最为暴躁,看到那个人影之后,直接变回了原形冲了上去。白泽见状大惊,虽然九凤平日烦人了些,但是,虽为凶兽却心性单纯,一直以来她都很喜欢九凤,那个人就是把他们关在这里的元凶,九凤这么直接冲上去会吃亏的!
“九凤!回来!”白泽大声呼唤道,但是九凤不但没有停下,反倒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径直冲了上去。白泽没有办法,只能也化作自己的原形追了上去。见身边两个家伙直接化作了原形,狌狌也被吓了一跳,也化作原形去追往上飞的九凤,开玩笑,那位大人可不是九凤能打得过的,九凤这么冲上去是在找死!
白泽的原形是一只头生独角全身雪白的羊,狌狌的原形则是一只白色的大猿猴,但是,虽然变为原形虽然飞行速度的确加快了,但是也比不上九凤那个原形就带了俩翅膀的家伙飞的快。他们还没有拉住九凤,就看到天空之上墨绿色的光芒一闪,九凤就嘶鸣一声向地面坠落下去。
九凤在坠落过程中化作了人身,白泽看了天空上那个轻松写意的身影一眼,原本瑞兽眼中的温和与仁爱全部化作了熊熊燃烧的火焰,转身,也化作人身去接住已经陷入昏迷中的九凤,缓缓向地面降落而去。狌狌也护着九凤,平稳的落到了地面。他与白泽虽然也会飞,但是原形还是陆地生物,对于高空还是有一种本能的疏离。
双脚接触大地,白泽与狌狌同时松了口气,顾不上那个也在缓缓降落的黑色身影,狌狌检查了一下九凤的伤势,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玉瓶,里面装着淡青色的药液,清冽的药香在拔开玉瓶瓶塞的时候,瞬间飘了出来。白泽接过小玉瓶,毫不温柔地将这药液喂进九凤的的嘴里。狌狌出品,必属精品。喝下药没一会儿,九凤便醒了过来。
不过,九凤看着面前白泽那张彻底没有了表情的脸,突然打了个寒颤,还不如不醒呢这下,她该怎么面对白泽啊狌狌看到九凤醒了,也松了口气。这时,那个黑色的身影也走到了他们三个的面前。
黑色的人影不慌不忙地将自己戴着的兜帽取下来,一张年轻俊美的脸便露了出来,一头白色的发丝表明着,眼前这个人,不,说是神更合适,已经近乎灯枯油尽了。年轻俊美的男人微笑着,像是在和自己的多年好友打招呼一样:“白泽,你们三个最近怎么样?”
一向温和的白泽面无表情,说出口的话也变成了可以伤人的利剑:“我们好不好,药大人难道不知道?何必多此一举呢?以为这样就能掩盖掉你用各种卑劣的手段将我们困在这里的事实吗?”
药大人被白泽顶撞也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反倒是怀念地笑了一声:“唔,白泽,你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么和我说过话了,每次我来的时候,你不是装作还在沉睡,就是躲起来,连我的面都不想见”
白泽气急,冷冷地看了药大人一眼,转过头,不再和他说话,反倒是教训起九凤来:“你怎么这么莽撞?你能和一个披着人皮活了几万年的畜生计较什么?你又打不过他,每次都是你吃亏,不难受吗?每次搞得自己一身伤,还从来都记不住,他再来你就当他不存在就行了,理他做什么,嫌自己心情好?”
药大人听着白泽含沙射影、意有所指的话,有些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但是他也没有说什么,当年的事情的确是他做得不地道,但是,他也有自己的理由,为了这片大陆的未来,还有现在各族的未来,他不得不这么做,哪怕要舍弃很多东西。
教训好九凤,白泽不再看药先生,叫上了狌狌,转身就要离开这个地方。药先生不得不沉声道:“白泽!在下别无所求,你已经见过她们了,能否帮她们卜上一卦,看一下她们最后的命数如何,我会为我几千年前的行为赔罪的!”
听到这句话,白泽离开的脚步停顿住了,她没有回头,但是她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到了药先生的耳朵里:“药大人,何必呢?你就算是知道了又怎样?命运不是一成不变的,有些时候,你越想做到什么,反而越是成功不了,而且,她们两个的命运不是已经被你安排好了吗?你还想知道些什么呢?怎么,对自己没有信心吗?那可真是罕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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