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何事禀告?”
吴一严肃道:“陛下,军情急报,南方金王朝在边关集结兵马,其大元帅金慕候也已位于山城,不日便抵达边关。”
赤离坐直身体,正色道:“金王朝又想要开战吗?难道有办法抵挡我赤焰的三百引气士?有些不对劲,吴爱卿,金王朝最近有何异常?”
“启禀陛下,金王朝虽一直在招募修仙者,可效果并不大,至于其他的异常,倒也没有。”
赤离单手撑案,敲打案面,说道:“如此说来,这场边关集兵太过突兀,定是有我不知道的地方,速去查,你可以调用所有金王朝的内线,一定要给我个答案,否则提头来见吧。”
吴一躬身领命,答道:“臣遵旨,臣告退。”
朱潜见状也告退,赤离挥了挥手,不去理会二人,而是思虑着什么。
林平生用完餐,挥退了侍女,在小亭内坐了下来。运起灵力,从虚弥戒中取出剑匣,轻轻打开剑匣,里面静静躺着一柄铁剑。
林平生温柔的拿起铁剑,一手握住剑柄,一手轻轻抚过剑锷、剑脊、剑刃、剑尖。眼中有些不舍,看着那剑身之上的裂纹,林平生有些心痛。这柄铁剑于他来说,不仅仅是一柄剑,不是一件工具,而是一段感情的寄托,他在最绝望和最无助的时候,手里握住了这柄剑,每天不断的练习,早已成为林平生本能的习惯。
这铁剑,支撑着林平生活了下来,并不断燃起复仇的火焰。也是这柄剑,不断磨练林平生的同时,也给了林平生不断强大起来的力量。
林平生叹了口气,收起铁剑,将剑匣放在了虚弥戒深处。
再次取出一个剑匣,林平生嘴角上扬,有些喜悦,掀开剑匣盖子,清风剑静静躺在匣内。林平生笑意盈盈,轻轻抚摸着清风剑,为之痴迷。
瞬间取出清风剑,林平生随手挽出几个剑花,使了几个招式,林平生赞叹道:“真是一柄好剑,如此一来,接下来倒有了一柄乘手的剑。”
林平生耍了几下,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运转体内的灵变之力,清风剑像是有所感应一般,随着林平生灵变之力的运转而浮动。
林平生皱起眉头,对于清风剑的反应并不满意,他运起灵变之力,清风剑却仅仅如此反应,这如何御剑杀敌?
“我明明感觉清风剑给我很强烈的反应,可为何驱使起来却没有铁剑来的得心应手?难道是需要长时间佩戴使用才行吗?”林平生自言自语道,语气中有些无奈。
说着话,林平生停下了灵变之力的运转使用。林平生隐约明白,自己与其他人是不同的,自己的灵力的量和运转速度好似与别人有很大不同,就算当初刚通玄一两天,自己的灵变之力也足够自己进行一两次攻击,而经过这些天的修炼,灵变之力已完全足够进行黑刀当初在树林里的攻击强度。林平生没有具体的比较,只是在对比黑刀之后,发现自己有些不同,不过他也不会傻乎乎去问别人。
尽管自己的灵变之力足够,可林平生在没有归一之前,也不会随便浪费,毕竟修炼回来也不是随意的事情,万一遇到紧急情况,动了根本的那一口气,那才是后悔莫及。
林平生取出虚弥戒之上的铁剑剑匣,一手清风剑,一手铁剑,林平生闭上眼睛,感受着二者的区别,查找二者驭使的不同所在。
林平生灵识在两柄剑游走,一入铁剑,林平生有种水乳交融燕归巢之感,这是一种长期依赖形成的感觉,林平生似乎能感受到铁剑中有自己独有的印记,专属于自己的印记。有此印记,林平生觉得就算别人得到铁剑,也只能当作普通武器驱使。而灵识一入清风剑,给林平生的感觉就好像是多年不见的友人,虽些许陌生,却依然是把酒便问东风何在的朋友。只是林平生没有在清风剑里感受到属于自己的印记,就好像朋友只是朋友,不是亲人。
林平生睁开眼,嘀咕道:“看来这就是我无法随心所至驭使清风剑的原因所在了,只是我该怎么做呢?难道要与铁剑一般?”
林平生摇了摇头,有些苦恼,收好铁剑之后将剑匣放入虚弥戒深处。
林平生突然愣了一下,又从虚弥戒中取出剑匣,随后又放了回去,又取了出来,再次放进去,再次取出,又放进去
林平生一拍大腿,从石凳上跳了起来,大笑道:“我怎么这么笨?师傅老早就给了我办法了,只要像虚弥戒一样烙上印记不就好了?哈哈哈。”
说完,林平生就闭目凝神,以灵识进行对清风剑烙下印记。
有过一次经验,林平生对此倒也熟悉,算是轻车熟路,并无想象中难度那么大。
小溪“汩汩”流淌,竹叶“飒飒”作响,这小亭之外,小院之内,盏茶之间,突兀静默。
流光闪烁,游过溪水,划过竹叶,在小院之内熠熠生辉。林平生嘴角上扬,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伸出手,流光消散,清风剑剑柄握在林平生手心。
林平生左手抚摸着清风剑,喃喃道:“接下来的战斗,便拜托你。”
清风剑鸣,好似有灵,在林平生掌心欢愉。
一记清风剑,此去任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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