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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轩抱着林绣云,由云天泪带着来到他们的落脚处。云天泪分别叫醒齐天诺和朱梦颜,道:“出事情了,快起来。”两人听出云天泪话音中的凝重感,立刻没了睡意。穿好衣服,随云天泪去见白墨轩。走着时,两人问道:“什么事,这么要紧?”

云天泪沉声道:“林绣云死了。”

两人一震止步,惊异地望着云天泪。云天泪点了点头,示意两人不要再问,跟自己过来,又补充道:“白墨轩也在。”

进了房间,发现白墨轩正出神地望着被安放在床上的林绣云,三人在这诡异的气氛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还是齐天诺先开了口:“白……白兄请节哀顺变。”

过了会儿,白墨轩才道:“我没事。”看向众人,道:“我们要验下伤。”三人没什么话可说,都缓缓点头。云天泪道:“梦颜,你去帮白兄。”

朱梦颜点了点头,坐到床上。白墨轩道:“绣云是背心中掌而亡。”两人让林绣云俯卧,轻轻解开衣衫。光滑柔腻的背上赫然一个掌印,只是掌印之下的肌肤竟泛起皱痕,如同老年人一般,缺乏水分,又干又皱。掌印周围的皮肤也受到影响,由内向外呈不同的老化趋势。

众人见此等怪异掌力,俱是惊异不已。白墨轩更是倒退两步,骇得差点跌倒,脸上满是惊惧的神色。不过片刻之后,惊惧之色褪去,转而是疑惑不解,凑近掌印,仔细观察起来,仿佛发现了什么非常不合理的事。

云天泪此时忍不住道:“这似乎是碧空诀上的武功。”

“什么!”三人同时巨震,尤其以白墨轩为甚。

云天泪有点不知所措地望着众人,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反应那么大。

白墨轩非常认真地看着他道:“云兄能肯定?”

云天泪道:“不能,所以我说似乎。但看这……效果,确实很像。”

朱梦颜道:“但这似乎不应该是碧落宫那人下得手,因为前面从没用过,这次也没必要……”

“当然不是。”白墨轩冷冷地打断她道。不过朱梦颜似乎对此没啥反应,乖乖地闭嘴了。“好了。”白墨轩淡淡地道:“既然已经明白了,那么就这样吧。我想把绣云安葬好。你们来么?”

云天泪代表三人道:“当然。”

白墨轩将三人带到一山谷之内。山路崎岖,显然人迹罕至。四人在一山洞前停下,白墨轩左右环顾一下,欲将林绣云放在一大石上,朱梦颜走上前去,接了过来。白墨轩深深看了她一眼,径自进洞。

等他再次出得洞来,手里抱着两口长剑,一柄剑身甚宽,分量似乎不轻另一柄则和普通的剑一致大小,但可看出均非凡物。身上只有一个不大的包,身后山洞里却隐隐传来火光,应该是把剩下的事物都烧干净了。

四人伐木为棺,又挖好一土坑作为墓穴。白墨轩垫入碎石为椁,放入棺木,自己抱着林绣云的身体,轻轻放入棺内。做完这些,白墨轩停下所有动作,再一次地凝望起林绣云来。

只觉那亲切的笑容、温柔的细语,好似仍在昨天那般伸手可触却刹那间又变得无比遥远。胸口好似有什么异物,散发着无尽的酸楚和伤痛不知不觉间,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脸庞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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