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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半路,正好碰到林庄主,白墨轩一干人,双方打过招呼。此时天色已晚,林庄主道:“云少侠有事要出去?不如用完膳再走吧。席上老夫正好要多谢云少侠出手相助呢。”

云天泪借口推辞道:“在下此事甚急,迟恐不及,还望林庄主见谅。”林庄主还未答话,白墨轩已道:“什么要事,不如我和两位去吧。云兄初来乍到,我正好可作帮手。”

云天泪也向林庄主递了个眼色,林庄主亦只好道:“轩侄应该多陪陪绣云。云少侠久经江湖历练,此等小事哪会难倒他。”白墨轩连声称是。云天泪告罪一声,领着朱小姐走出门外。

来到街上,朱小姐问云天泪道:“为何不吃完饭才出来?”

云天泪叹了口气,道:“唉,我是不大喜欢林庄主这人的……”

朱小姐插嘴道:“嗯,此人深沉狡诈,眼中只有利益。”云天泪讶然朝她望去。朱小姐登时有些不知所措,过了会儿才道:“呃我是听知县大人说的嘛。”

云天泪看了她两眼,才道:“此人确实是只顾利益,不近亲情。他想方设法给我和林小姐制造机会,既能打击白墨轩,又起招揽我的作用。像刚才那种情况,我能不立即逃跑么,说不定宴席上他就要耍什么手段。”

同时暗想:他之所以选自己而不是白墨轩,是看准自己较为正派,可堪利用,非是白墨轩那种给人难以驾驭感觉的人。

朱小姐听完,幽幽地道:“唉,我还以为你是想和我单独在一起呢。”

云天泪本来心情有些不愉,登时给她这个玩笑开得轻松起来,道:“谁说不是呢?和你在一起自然好很多,两害相权取其轻嘛。”两人又是一阵笑闹。

来到鼎食阁,云天泪出示了许捕头为他方便行事而准备的公文,先问了数个问题,便进入了昨夜白墨轩他们举行酒局的那个厢房查询线索。朱小姐也要进去,云天泪不准她进去,怒道:“我又不会妨碍你的,干嘛不让我进去。”

云天泪笑道:“你身上太香,进去了我就啥都闻不到了。”朱小姐一跺脚,恨恨地站在门外,不久,脸上忍不住露出笑意。

云天泪四处察看一番,除了弥漫在空气淡无可淡的香味外,什么线索都没发现,只好退出。

朱小姐抱怨道:“怎么这么久,人家站得腿都软了。”

云天泪道:“没多久啊,一会儿请你吃饭赔罪,好了吧。”两人遂在此用膳。

待伙计上来,朱小姐一口气点了十几道菜,看到云天泪露出“上当了“的表情,得意道:“好了,不要你付钱了啦!”小嘴一噘,又道:“才十几个菜而已,怕成这个样子。”

云天泪看她可爱,让了她一次,忍住了没还口。谁知朱小姐得寸进尺,又对着那伙计道:“男儿家一点风度都没有,吃个饭都要女孩子掏钱,你说他还讨得到老婆么?”

伙计还没答话,云天泪已忍无可忍,道:“唉,某个人要笼络我,给了我不少银两。这等不义之财还是用来救济下某只饿鬼吧。只希望待会吃相不要太难看……呃!还是算了吧,难看就难看了。免得因为吃得慢而饿死了,那云某可就罪过、罪过了。”

朱小姐瞪了他一眼,出奇得没有还嘴,而是笑道:“好了啦,大家扯直了。还不上菜!”最后那句则是对伙计说的。

两人边吃边聊。云天泪道:“我已问过掌柜和昨晚的伙计,他们都说看见白墨轩是将近三更才出去的。”

朱小姐奇道:“这么说白墨轩应该不是那个人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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