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离和假仙的姿色比不上阜陵王?”清歌并不附和她的看法。
“那不一样。不离太小性,一跟主人斗嘴就跑走,相处起来太心累。假仙太完美,总是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偏偏像狗尾巴一样跟着主人,一点都激不起主人的征服欲。兴许主人看多了不离和假仙,不觉得他们好看,反而喜欢阜陵王这样的登徒子。”
禁言分析得头头是道,听得清歌也信了几分。
“早知道还不如撺掇着不离轻浮些,让主人早早把他给收了,省得便宜了旁人。”
“喂,清歌,你说主人和不离到底是怎么回事?”禁言心痒痒的,特想打听前主人和现主人的故事。
清歌朝天翻个白眼:“你跟着主人好歹几年了,你都不知道,我哪里知道!”
“那假仙呢?你说这个死人脸,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我跟着主人这几年,天南海北的,到哪儿都能巧遇他。来了瑞安都甩不掉他,依我看,他就是借着隐国师的由头,想死缠烂打,让主人收了他。”
清歌捂着嘴,大大的打了个哈欠。
“别乱说!依我看,主人跟假仙认识那么久了,要是有什么,早就有了!主人不识男女情爱,从不将婚嫁之事放在心上,可惜了不离的一片心。说不定经此一回,主人真的懂了,跟不离真的就成了。”
“你这么说,倒是挺对的。”禁言琢磨着,好像是这么个理。
“没什么事,我去睡觉了。”清歌心宽的飞回树屋,重新躺好。
“可是阜陵王约了主人改日入王府看花,主人又应下了。看样子,主人跟阜陵王是两情相悦,若是咱们放任不管,主人与阜陵王私定终身了怎么办!”
“什么!”清歌一个着急,竟从树上跌了下来。
正待细问,就见江燿抱着多日不见的阿狸走来。
他满面愁容,带了哭腔:“姑姑何时回来?阿狸病了”
江琪回到慕一山庄的时候,所有人低了头没说话。她从江燿手上接过阿狸,温柔的连唤几声“阿狸”。
阿狸无精打采地抬起头,叽叽两声,依恋的偎进她怀里,大尾巴有气无力地耷拉下,蔫蔫不振。
“阿狸,阿狸”江燿也跟着唤它。
阿狸懒懒的,未有回应。
江琪的脸色越发冷了。
清歌小心翼翼的回禀:“主人,阿狸吃了脏东西,我去杳娘那里取药”
江琪眼睑轻垂,爱怜地抱紧阿狸,轻揉它的毛发,缓解它的难受。
“查!”
“是!”
当晚有人回禀:“主人,是溧阳王”
向来风流倜傥,备受倚重的溧阳王,突然体生怪病。
起初手上肌肤奇痒发黑,一日不到便流脓溃烂,伴有麻痹和恶臭,渐渐向手臂、肩上蔓延。
溧阳王私下召了几位御医秘密入府诊治,诸法皆试过了,却难解其病。有年轻御医抢功心切,提议趁尚未蔓延全身之时,截下溃烂的手臂
“滚!都给本王滚”屏风后,溧阳王怒火难抑。他志存高远,怎能容忍肢体的残缺。
一众御医落荒而逃,埋怨这不知深浅的年轻太医。他们岂能不知此法,若是普通百姓,何至百般纠结不敢提出?那可是陛下的得意皇子,前途不可限量。若是闪失,将来遭殃的还是他们。
“让我抓到它,非扒皮抽筋不可!”溧阳王忍着痒痛,狰狞切齿。
那个狡猾的畜生,当日猎奇心重,怜它不是凡物,未下杀手。不料被它逃了去,还抓伤了自己。就是这几道破皮的抓痕,酿至了今日的不可收拾。众御医皆道是毒,却无人能解。
“给本王去查,无论谁养的畜生,杀!”这口气谁能咽得下。
未等到他大开杀戒,下人就来回禀:“殿下,绣衣使者派人送药来了。”
溧阳王眼睛忽如铜铃,重燃生命之光,顾不得其他,即刻饮丸药,敷药膏。
一炷香之后,肌肤不再发痒,效果立竿见影。
他这才有心思细细问起送药人:“来人呢?绣衣使者怎么知道本王中毒了?”
“殿下,绣衣使者的人已经走了,留了话说家师小宠,野性顽劣,被逼伤人,情有可原。”下人一五一十地回禀。
“还有什么?”
“没了。”
这就完了?连个登门道歉都没有,还是下人来送药,这不是侮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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