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琪忍着剧痛,静静的不出声,下唇已被咬得血肉模糊。
隐国师又气又痛:“你们江家人,一个个都是情种!江泰是这样,诗隐也是这样,一个个都为情而死,死死死,都把孩子托给我,我是江家的托孤老人么!造的什么孽啊!”
九术静静立在门外,听着师父的哀叹,默然不动。
当夜,隐国师持御赐金牌出城。
宦者禀报时,庆历帝露出讶异之情:“隐国师走了?这么快?”。
“是。隐国师走前,曾去了定王府一趟。”
“江家有何异动吗?”
“没有。”
“你去姑母府上,传朕旨意,召九皇儿入宫。”
他的召见,不仅仅为了那些微的父子之情,更多的还有为君者要交代的任务。
当夜,庆历帝面授九皇子赵熵事宜,次日,便遣人送他入了鹰鹫山。
定王府外,马车的轱辘声早已听不到了,江一诺仍站在原地。回想着隐国师临走前的话:一诺,你义父早就跟定王府断了关系,当年他将定王府交给你,你就是定王。从此,是福是祸都靠你们自己了。这次,你要挺住!
北鹄使者将战书下到江家,举国谁人不知?隐国师此话道明了现实:无人能帮江家了,要么江一诺或江桐出战,命丧武场要么当缩头乌龟不应战,被举国所唾弃。
“父亲,回去吧。”江桐打断了其父的沉思。
“桐儿,隐国师的话是对的,我们不能事事依赖于别人。”
“孩儿知道。”
“江家要含屈受辱了,你挺得住吗?”
“父亲不怕,我也不怕。”
“好孩子。你我父子不堪大任,希望下一代能重振家门。”
大威三十二年秋,大威、北鹄武者之决,定王府江氏无人应战,白白负了十局,大威第一次出现败局。
按照约定,大威需向北鹄纳贡。定王阖家跪到宫前请罪,自言不愿大威受辱,愿以江氏名义和江家所有家产及十年封地租赋纳贡北鹄,将所有污名担在己身。
庆历帝允许。
瑞安城百姓怒不可遏,成群结伙围攻定王府,砸坏了府门,撞坏了围墙,向府邸遍洒排泄秽物,将江家诸人彻底辱骂了一遍。自此江氏闭门不出,在瑞安城再也没有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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