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带上包厢门后,梁浅并未去洗手间,而是在走廊,查看手机通讯录。
梁宁发给周墨的那条模棱两可的求救短信,包含了众多可能的含义,梁浅觉得有必要查到梁宁的财务状况、情感状况甚至是最近发生在梁宁身上的意外事件
该找谁去查探这些?该给谁打这个电话?梁浅一点头绪都没有。
就在她第二遍翻看通讯录时,突然一只手无声的伸了过来,抽走她的手机。
梁浅一惊,回头就看见跟出包厢来的周墨。
“看你把包都拿出来了,就猜到你不是去洗手间。”
梁浅没接话,直觉的要夺回自己的手机。
无奈被周墨按住了手。
“有些事情你知道了只会更麻烦,相信我,我会处理好。”
梁浅听了,忍不住冷笑:“周墨,你一生中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包庇梁宁,和替她善后。”
她说着就要夺回手机,却被周墨避开,历来以好脾气著称的周墨如今也急了,“可你现在来插一脚,只会让这一切变得更乱!”
梁浅停下动作,看看他的薄怒,再看看被紧捏在他手心的手机梁浅终是哼出一声冷笑,手机索性也不要了,也不用回包厢了,直接绕过他调头就走。
周墨急得要叫住她:“梁”
她却已笃定了心思,头也不回。
这顿宵夜梁浅什么也没吃,就喝了两杯酒以及生了一肚子气。
回到家时已近一点,梁浅踢了鞋子赤脚踩进客厅,烦躁地把包往茶几上一丢,随后把自己丢进沙发。
这时,梁浅余光瞥见一旁的电话机上亮着的提示灯。
她搬来裴一白这儿之后办了呼叫转移业务,她公寓的电话都会被转接到这儿来。
梁浅倾身过去按下答录键,周墨的声音立即响起:“梁浅,别意气用事。我们需要认真谈一”
梁浅立马把电话线都扯了,周墨的劝道戛然而止。室内再度恢复死寂。梁浅在一片安静中长长的叹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还赖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玄关那儿突然传来开门声。待梁浅循声看去时,大门已经打开
随后就看见了裴一白的身影。
裴一白见她在家,也颇为诧异。他换了拖鞋走近,扫一眼还穿着大外套的她,以及被她丢在茶几上的包,不由问:“刚回来?”
梁浅点点头。
裴一白一看便也是几近疲累,他坐到她一旁,闭着眼捏着眉心,梁浅习惯成自然的把冰冷的脚搁到他腿上。
脚还没捂热,梁浅已经忍不住问:“怎样才能查到一个人近期的一切财务情况?”
话音一落她就感觉到裴一白身体一僵。
随后这个警觉的男人便睁眼坐直了起来,严肃的询问:“出什么事了?”
梁浅心里哀叹一声,哎问了最不该问的人
有这样一个警觉性极高的恋人有时也是件极恐怖的事,与其冒着被揭穿的危险扯谎不如“不是什么要紧事。”
她不想说他也不勉强。裴一白起身朝书房走去,片刻后回来,给了梁浅一张名片:“这表面上是家财务公司,但绝对能帮到你。”
梁浅仔细看了看这张名片默默的收下。脑子里乱的很,一点困意都没有,而裴
一白坐在她身旁微合着眼不说话,室内的安静更加令梁浅的思绪飘远飘到曾经,回味周墨无数次对梁宁的袒护。
周墨如此对待梁宁,梁浅曾是嫉妒与怨恨如今嫉妒少了,怨恨不减,羡慕却是与日俱增。再偏头看看身旁这位几乎睡着的裴先生。
他即使这么困也愿意陪她在客厅沉默不语地坐着可就算如此梁浅却不知自己的哪一种第六感在作祟,总令她觉得这个男人危险、且未知。
心念所动间,梁浅屈膝在沙发上坐起,继而朝裴一白跨膝过去,转眼就跨坐在了他身上。经她这么一闹,裴一白自然是醒了。
眼中很快扫去睡意,清冽地看着她。梁浅俯身亲了他一下,抬头看看他的反应,又低头亲一下。这一来二去,把裴一白逗笑了:“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
她不答反问:“你累了?”
“有点。”
梁浅的兴致随着他的话冷却了大半,双腿一收身子一侧,下一刻已从沙发上站起,手伸向裴一白,要拉他起来,“那赶紧洗漱了就睡吧。这都”梁浅瞄一眼不远处的挂钟,“一点三”
还未说完裴一白就反向一拉,梁浅没把他拉起来,倒被他拽得跌坐回沙发。
沙发都还没坐稳,裴一白已经将她放倒在他腿上。梁浅后脑勺枕着他的腿,看着他弯腰拉近彼此间距离,直到极近处,都看得到彼此瞳孔中倒影的自己了,裴一白才慢条斯理地说:“梁小姐难得的这么有雅兴,裴某再累也要奉陪的。”
冬天的衣服那么多,要一件件除去甚是繁琐,沙发旁铺的地毯一角几乎都快堆满了衣物,裴一白一边吻着她的锁骨一边解开她的内衣,梁浅配合的抬起胳膊,方便他帮她褪下肩带
可这一抬胳膊,梁浅就彻底不愿动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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