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慢走。”清浅起身行礼,让素素去送兰修仪出去。
“刚才你都听到了吧,她既然无心争宠,那件事你也就别再提了。”兰修仪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对刘嬷嬷说道。
“小姐,此事万万不可,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她的话是真是假,万不可轻易听信她人。更何况,她现在无心争宠是因为自知身份低微无力争宠,并非从心里不愿争宠,倘若皇上知道了她的手艺而宠爱她,娘娘您就危险了呀,谁知道那个时候她会不会转手就对付您呢?这无异于放虎归山啊,现在您的糕点也学了个七八分,趁着她羽翼未丰赶紧除掉她,免得夜长梦多,这样才能高枕无忧啊。”刘嬷嬷苦口婆心地劝着兰修仪,脸上闪过一抹厉色,已然下了杀心。
“这至少现在她还是不愿承宠,而且出身摆在那里,地位也不会高于我,嬷嬷是你多虑了。。”兰修仪这几个月来经常同林清浅沈梓铭二人在一起,也不免有了一些感情,实在不能对她痛下杀手。
“奴婢都是为了您着想啊,林御女不除,后患无穷啊,娘娘要不忍心,就交给奴婢去做,万不会脏了您的手,您放心。”刘嬷嬷跪了下去,以示忠心。
“刘嬷嬷你先起来,你我主仆多年,我深知你一心为我,这此事事关重大,你容我再想想吧。”纵是刘嬷嬷百般劝说,马如兰也不忍心杀了林清浅,若非万不得已,谁愿做这种有损阴德的事。
“听说正在禁足的徐采女正闲来无事憋闷的慌,不如,我们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徐采女,再推她一把。徐采女与林御女积怨已久,想必不用我们动手,便可以”刘嬷嬷不死心地说道。
“此事无需再议,你退下吧。”兰修仪有些心烦,不想再提这件事,她不想踩着别人的命往上爬,更何况是林清浅。
“是。”刘嬷嬷恭敬地退了下去。娘娘,您别怪老奴心狠,能以后您明白过来,会感谢老奴今天的狠心之举的。刘嬷嬷满脸尽是阴狠,心底不知盘算着什么。
“什么?她被禁足三个月之期才刚过,皇上便又召见她?”徐采女满脸皆是戾气,恨得牙根痒痒,“她凭什么?她把我害成这样,自己倒过得逍遥快活,她休想!皇上怎会喜欢她那假惺惺的嘴脸,我到底哪里不如她。”徐采女气呼呼地喘着粗气,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仍是不解气,又踹了身旁的流朱几脚才算罢了。
流朱捂着伤处,也不敢呼痛,连忙后退几步,免得再被责罚。
流沙连忙跪了下去,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吱声。自从徐采女禁足以来,整个人变得越发暴戾,动辄便打骂下人,她和流朱身上总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青一块紫一块没好地方了。每每伺候在前,无不战战兢兢,害怕不已。
“流朱,去弄点砒
霜来,今天我要毒死那个小贱人,看她再得意。”徐采女紧紧地攥着帕子,几乎要将帕子撕碎,厉声喝道。
流沙得了命令,连忙哆哆嗦嗦地退了下去。
“这砒霜可是毒物,我可去哪找,自家主子又失宠被罚,平时的吃用都已少得可怜,要不是徐采女拿自己的体己钱出来应急,怕是都要饿死在这宫里了,内务府的人又怎么肯给呢。”流沙出来后便犯了难,不知该如何是好,也不敢回去,如果事情办不好,又是一顿拳打脚踢,想着想着,泪水便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怎么哭的如此伤心?”故意放出消息的刘嬷嬷从后边走出来,假装自己路过此处。
“没,没什么。”流沙胡乱抹了一把眼泪,掩饰道。
刘嬷嬷拍了拍流沙的肩,满是心疼地说道:“我的女儿也像你这么大,现在应该也长得这般水灵了吧,可惜身在宫中,再想也见不到呀。”刘嬷嬷抹了抹不存在的泪水,佯装伤心。
“没想到嬷嬷也有不得已之处。”流沙叹息道。
“身在宫中,莫说我们了,就是主子也有许多不得已的苦衷啊,所以才要互相帮衬不是。”刘嬷嬷叹了口气道,眼神瞄向流沙。
流沙听见这话,心里有所动容,试探性地说道:“流沙有件事想要嬷嬷帮忙。”
“你我都在宫里当差,都不容易,我能帮的就帮,你且说吧。”刘嬷嬷深知鱼儿上钩,装作关切地说道。
“嬷嬷,能不能帮我弄点砒砒霜”流沙不敢看刘嬷嬷,吞吞吐吐地低头道。
“你要砒霜做什么?”怕是用来毒林御女的吧,刘嬷嬷暗想。
“用来毒毒老鼠的,最近听风阁闹老鼠了。”流沙慌慌张张地说道。
“没问题,你且随我来吧,我同你去内务府拿一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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