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住宁淮放下来的手,很坚定:“宁淮,我必须那么做!”
“我知道我知道,”宁淮声音温和,“没关系,我帮你。”
顾鸢对宁淮会毫不犹豫选择帮助自己的事,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他从来都是这样。
七月的风拂动外面树影,透过叶缝的光斑斑驳驳。
天色已晚。宁淮起身准备离开,顾鸢把他的电话和住址存好,抬眼见他正微笑着。
“那我先走了。”
刚才靠在沙发上看电视,他鸦青般的头发翘起来一支。顾鸢很顺手地帮他把那支头发理了理,片刻后收回手,见宁淮微怔的表情和闪闪发光的眼睛,突然意识到自己动作好像过于亲昵。她有点不好意思:“路上小心。”
“嗯。”宁淮回应一声,却半天没动。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鸢鸢,到我家来住吧。”他很认真。
顾鸢顿住。
小时候她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爸妈却都很忙。正赶上创业初期,小两口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有时候甚至三五天都不能回家。所以顾鸢怎么办?
当然是被爸妈给扔去宁淮家,和他吃在一起,住在一起。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宁淮家比她自己家都要熟悉。一个熟悉的人,给你创造一个更好的环境,为什么不接受呢?
宁淮约在第二周周末开车过来接她,她有一周的时间,可以好好收拾她的东西,也可以再多做一些考虑。反正不管他想什么做什么,宁淮都会绝对尊重支持她。
因为顾鸢在汇报会上的表现,暂时摆脱了她空降花瓶之嫌,同事们对她态度好了不少。她自个儿倒是没什么变化,平日里表情极少,但心情却很轻松。
屋里的东西被打包得差不多。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不料,在周三小组成员八卦中,得知了一个消息,又在她平静的生活中掀起一番风浪江渠南的生日!
江渠南平日一副前卫型男的样子,你看见他的时候,绝对猜不到他的兴趣是话剧,电视剧也只喜欢看老版的三国演义、红楼梦。
他生日从来都过农历。六月中,大暑之日。
偏偏顾鸢是个不记农历日子的人,她只晓得江渠南生于大暑,却每年都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哪一日过生日。
江渠南这生日过得可不低调。出手阔绰,请了宴客许多,去海岛上过生日宴。
这虽然是富商纨绔的聚会,可江渠南会笼络人心,也给了他们研究小组组长、副组长请贴一张,让两人高兴得合不拢嘴。
生日。
多好的机会啊!便是不能接近江渠南,在他心里留下个印象也是好的。
顾鸢忍不住考虑起自己在他生日宴那天应该做些什么。等组长和副组长在茶水间拿着那张请帖,检验边角那一点金边是不是纯金时,她才有如当头棒喝,骤然清醒!
自己连个请帖都没有,别说做什么,连打入内部都不行!
他江渠南倒是有意思。
一会熟稔一会儿冷落,一会暧昧一会疏远。便是连这些小组的无关人等都想到了,顾鸢不信,他会没想到自己这个“老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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