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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担任教官的老兵劝道:“剪了辫子对你们有好处。咱们新军里有很多新式枪炮,如果不剪辫子的话,操作起来会很危险的。”

另一个教官接道:“我们有一个兵的辫子就是让炮栓挂住了,整个头皮都掀了下来”

李云清不耐烦了,他呵斥道:“你跟他们说那些废话干啥?马上给我剪!”

刚才那个说话新兵道:“我不剪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参加新军了。我要回去!”

李云清上前使劲踹了他一脚,那个新兵滚出了很远。李云清骂道:“妈了个巴子的!你以为这是窑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就他妈的你那个猪尾巴金贵,你要是不剪,老子就把你吊起来!你信不信?”

那个新兵哆哆嗦嗦地退了回去,别人自然也不敢抗议了。李云清刚才那一脚,让秦啸天等人都看了出来:这个李云清也是练家子!

“都给我坐下!”李云清一声令下,新兵们不得不席地而坐。那十多个立即教官跑到了他们身后,挨着个地修理起他们的脑袋来。看来,这些教官经常做这种事情,手法倒是挺娴熟的。教官先是把辫子剪掉,接着用剃刀将剩下的发根剃的溜干净。这两下子,比街头上的剃头匠还利落。轮到秦啸天的时候,他愣愣怔怔的,眼瞅着授之于父母的头发被一把一把剪了下来,他心疼极了。他侧目望了望师兄弟几个人,都是这样。盘子凡紧握着拳头直抹泪,更是无可奈何。不一会儿,新兵们剪下的发辫和碎发遍地都是。剃完头后,秦啸天站起身来摸着光秃秃的脑袋,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脑后没了辫子,冷嗖嗖的。

洗完澡,军服也发下来了。军服,是灰蓝色的,大檐帽、翻毛皮鞋,与之配套的帽徽、领章、肩章、皮带等一样不少。在各队队长的示范下,新兵们依葫芦画瓢,将各种配件装到衣服上之后,把军装套在身上。第一次穿上西式军装,感觉自然也是很别扭,当然也有瘦了或肥了的的。换装完毕,新兵们又像鸭子一般被赶回了营房。

也许是受到了剪辫子的影响,新兵们大多沉默不语。秦啸天师兄弟四人蹲在铺上也不说话,只有何大可烟袋上的火光不时闪烁着。好一会儿,靳遂良冒了凉腔:“这下就不闹腾了吧?我说别来当这个兵,有些人就是不听。这下可好,全成了和尚啦!我们就是不干,也不敢走出营房了。”

何大可说:“二师弟,不,二弟,你就别发牢骚了。这剪不剪辫子不是我们能预料的事。重要的是我们按照师父的遗训,参加了新军。再说,大家不都剪了么?”

“就是嘛。咱们在山里都一样。现在都没辫子,也一样呢。”潘子凡劝了一句。

秦啸天道:“剪了好。剪了练武方便些。”

“哼!还剪了练武方便呢。在山里时,你怎么不说剪辫子?而且每天都擦你那破辫子呢?”靳遂良小声说。

“嗐,都剪了,还说这个干啥?大家累了一天了,都睡觉吧。”何大可磕了磕烟袋,吩咐着。

“也罢,既然进来了就随遇而安吧。”靳遂良又道,“师父生前曾经告诫我们,将来每到一地,都要把周围的情况打探清楚,以确保安全。这是我们出了山睡的第一个地方。我看就让老四出去看看。他人也机灵,别人不会注意的。”

“刚才王帮带不是说有什么律令,不让我们出去乱跑么?我们明天白天再去看吧,那样看得清楚些。”潘子凡第一次在山外过夜,有些不情愿,他直往被窝里钻。

“这可是师父让我们这么做的!”靳遂良用已故的师父来压制他。

“二弟说的有些道理。”何大可把烟袋往腰里一插,“四弟人经验不足。要是让那个如狼似虎的李队官或者巡逻兵抓住可就不好办了。我看还是我去吧。我是大师兄。”

秦啸天用手一拦:“既是这样,你们歇着,我去!”

没等何大可发话,秦啸天便下了床铺,然后向潘子凡悄声道:“给我缠住燕卫。这小子机灵,若是悄悄跟上我,再坏了事。”

“你放心去吧,他跑不了。”

秦啸天提上鞋走向门口。

“干啥去?”

“上茅房。”

“茅房挺远的,要快去快回。一会吹了熄灯号,把你关到外面可别怪我。”

“我马上就回来。”

很快,秦啸天消失在夜幕里。谁会想到秦啸天这一去竟然探出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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