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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来说,慕容婉的目光是落到了沐珞的画上。

“姑娘,你这画真好看,请问你的是什么画法,可否讨教一二?”她温柔而有礼地问道。“姑娘言重了,不过是随意画画。你姑且叫它涂鸦吧。”沐珞的笔尖顿在画纸的一侧,要写名字,可是她的字根本不能见人啊,她仰起清澈灵动的眼眸望着白原川,软糯的声音轻轻唤了唤他,“小白,”白原川抬手接过笔,大笔一挥,在那写了写鬼画符一样的东西,沐珞汗颜,真不该把希望寄托在小白身上,她在考虑着重画一幅够不够时间,却看到慕容婉的眼睛一亮,激动地和白原川道:“公子还会青司笔法,我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她的语气充满了赞赏,满眼都是敬佩崇拜之情。这下轮到沐珞傻眼了,难道她真的文盲得这么厉害?慕容婉美丽的眸子停在白原川艳胜海棠的妖孽面容上,神色呆滞,沐珞见此情此景,自己待在这儿似乎有点破坏气氛,于是卷起画卷,悄悄走到了长长的木梯下,负责审核的人侧过身子,让沐珞到三楼去。

三重楼相对安静许多,像是一个茶馆,摆放着数十张长长的梨花木桌,桌上整齐地放着一壶三杯,圆圆的翡翠色瓷杯透着光亮的色泽,微微冒着热气,茶香袅袅,清新怡人。沐珞寻了一个角落的长桌坐下,抬眸望去,只见眼前一片开阔的景色,三重楼有一个围栏,可以看见近处的江景和远处的群山。沐珞环视了一圈,发现雪白的墙面刻着一首诗,旁边有一个布告,从诗中找到八重楼的头目诗名。沐珞走到墙面前,漆黑的字体映入眼帘,”临江隔岸远黛山,近泊千里绿歌船。举杯迎光邀缘人,仙家只道寻常客。”有山有江有酒有仙人,沐珞灵动的眼眸微微转动,走到了围栏前,远山似黛,群峰连绵不断,近处长江如白练,三三两两只船来往,岸边一棵青青的杨柳树下,一只小船停靠着,船头有一个绿衫女子低头抚琴,棕色的琴身与她的衣衫相映,她的头上只别了一只珠钗,清清秀秀,飘逸动人。岸上几步的地方,一个老翁正在摆摊买酒,大大的酒坛子上贴着大红纸,一切看起来很平常。诗里有的关键字词,基本上眼前这幅景色都有,可是名字可以多种多样,怎么猜啊?沐珞坐回位子,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茶香清雅,沐珞觉得口感还不错,忽然头顶响起一个声音,

“姑娘,请问可以坐在这里吗?”沐珞仰起清澈的湛蓝色眼眸,口中的茶顿时喷了出来,茶水浇湿了眼前少年青色的衣袍,宋祈楦微微呆滞,沐珞已经赶紧去找东西替他擦干。

“对不起对不起”沐珞精致粉嫩的小脸布满歉意,细细的手指抓着布替他擦干衣襟上的茶渍。“无碍,是我惊吓了姑爱奇i7x免费阅读

娘在先。”宋祈楦展开笑颜,少年的模样总是单纯而干净,沐珞对上他透净的眼眸,忽地生出内疚感。宋祈楦在她对面坐下,也看到了那首诗和景色,微微凝神思虑,“举酒邀仙人,”沐珞立刻捂着耳朵,觉得这时候还听他的答案太不厚道了。看着沐珞的举动,宋祈楦不禁露出笑容,“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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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是不是有抑制寒毒的药?”长长的睫毛微微一转,沐珞仰起清澈恍若琉璃珠子一般剔透的湛蓝色眼眸望着缓缓走到司空离床榻前的烈璃彧,虽然是问题,可是她看向烈璃彧的眼神格外的笃定,既然烈璃彧出现在这里不是偶然,再加上烈璃彧与青绸之间微妙的联系,一些没有说出来的东西已经很明显地摆在了沐珞眼前,她应该是能看清楚的。烈璃彧本欲和她玩闹几句,只是他还未开口,沐珞软糯糯的声音便继续说道:“要是你有,就赶快给我,我现在没什么心情和你玩闹。”略显得冷漠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起伏,沐珞精致宛如花瓣般的小脸泛起了凝重而担忧的神色。

“求人拿药脾气还那么横,司空珞,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不讲道理?”唇角微微泛起一丝勾人的笑意,烈璃彧轻轻抬起手,缓缓将暗自捏在手心里的瓷瓶递给了沐珞,墨绯色的眼眸渐渐泛起一丝颇为无奈的神色,兴许这一步棋子他是走对了,司空离的确是牵制司空珞最好的棋子,看见沐珞这般为司空离的病情担忧,烈璃彧忽然觉得半是欢喜半是忧愁,这欢喜的是他可以继续利用司空离让司空珞继续一步一步地跟着他的计划走,可是忧愁的,是怕司空珞既然能为了司空离跟着他的计划一步一步走,那么也有可能为了司空离和他反目,若真是那样,倒还真是很危险的一步走向。

接过了烈璃彧递过来的瓷瓶,沐珞立刻打开瓷瓶上的塞子,将那药丸倒了出来,捏着司空离的嘴巴让他服下去,“你去倒杯水来。”她微微踢了一下站在一侧跟个木头人一样看戏的烈璃彧,湛蓝色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司空离的面容,仿佛怕错过了他的任何一丝变化,一心扑在司空离身上,沐珞也没有这个闲心假装对烈璃彧很是尊敬的模样。听见沐珞说的话,烈璃彧慵懒妖异的面容微微闪过一丝错愕,与司空珞相识的这么些年来,司空珞虽然不会对他摆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可是也不曾用这种类似于命令的,没大没小的语气跟他说话,看来他改日还是要带青绸来看看司空珞,这丫头这一趟回来跟变了个人似的,偶尔还是有些挺吓人的。不过片刻功夫的思虑,烈璃彧便

依着沐珞说的话去倒了一杯水给她。接过了烈璃彧递来的茶杯,沐珞细细软软的手指轻轻扶着司空离的脸,小心翼翼地让他喝了一些水进去,不多会儿,司空离的脸色便渐渐好了起来,连带着眉睫上的霜雪也淡了很多,只是整个人还是昏睡的状态。

“他还有多久才能醒来?”沐珞有点儿着急,因为看着司空离的模样特别像一具死尸,这副与沐子琛如出一辙的面容,她实在是无法忽视司空离的死亡。

“约莫半个月吧,前几次他都是数日醒来,这一次,应该时间会长一些。”烈璃彧修长如玉的手指微微扫了扫床榻上的横木,神色慵懒地回道。长长的睫毛微微眨了眨,沐珞清澈灵动的湛蓝色眼眸里微微流转着光泽,倏地一记灵光闪过,她站起了身不发一言便要往外走去。

“司空珞,你要去哪里?”烈璃彧唤了唤她。

“找魔尊。”既然魇离能够提出待她集齐了所有的月溪珠的碎片交给他就能为司空离驱除身上的寒毒,那么就说明了,魇离一定是有法子救司空离的,她不能放过任何一丝医治司空离的可能。

“你去了也无用,魔尊正在闭关,任何人也不见。”烈璃彧懒洋洋地传来的一句话,像一盆冷水一样将沐珞全身浇了个凉透,步子微微一顿,沐珞停了下来,湛蓝色的眼眸染上点点清亮的光泽,沐珞的思绪百转千回,魇离提出必须得到了所有月溪珠的碎片,才能为司空离驱除寒毒,而司空珞似乎想要把月溪珠的碎片占为己有,这二者之间唯一的关联,便是,只有月溪珠才能救治司空离,而司空珞,不觉得魇离得到了月溪珠的碎片之后,还会依照先前的约定,给司空离驱除寒毒,所以她才想要私自将月溪珠的碎片藏起来,

“烈璃彧,月溪珠的碎片一共有三块,一块我方才已经交给了魔尊,一块在邺城宋府宋陵玦的身上,那么还有最后一块呢?是在沈白崖的手上吗?”看见沐珞的情绪已经逐渐回归了冷静,开始思考问题了,烈璃彧唇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妖娆的笑容,轻轻摇了一下头,浅浅的绯红色唇瓣轻启,声音显得格外蛊惑人心,

“不是,最后一块月溪珠的碎片,在迷都曲华裳的手上。”

“迷都,曲华裳?”曲这个姓氏并不多见,就沐珞所知道的,姓曲的,她只见过曲雪柳一个人,“曲华裳,也是曲氏一族的人吗?”看见烈璃彧轻轻点了一下头,沐珞长长的睫毛微微眨了眨,她清澈恍若琉璃珠子一般剔透的湛蓝色眼眸逐渐泛起了一丝困惑之情,不是说,曲雪柳当年为了用分魄之术救凌昊天,使得雪域发生了大雪崩,所有的曲氏一族的人都死在了那场雪崩里面吗?怎么如今,突然多出了一个未死的曲华裳?

“那上次给你的那块

碎砾,你查出了什么东西?”话锋微微一转,沐珞问道。既然这月溪珠的三块碎片都已经确定了位置,那么先前沈白崖口口声声说被魇狱门盗走的那块月溪珠的碎片,想来就是假的了,既然是假的,那么他让沈碧颜沈碧芷跟着越云瑾出来的目的,恐怕就不单单是为了联姻那么简单了。更让沐珞感兴趣也是最想不通的地方,就是沈白崖到底是原本手上就有一块月溪珠的碎片,然后早在许多年以前就丢失了,可是他还是一直瞒着天下人,让众人以为那块月溪珠的碎片还在他手上,还是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这块月溪珠的碎片,他只是先将这个消息散布了出去,然后暗地里面悄悄地在追寻月溪珠的碎片的下落,然后暗中夺取据为己有呢?出现在茗城皇宫里的那块幻化成凌紫敛的月溪珠的碎片,也是幼年的凌紫敛偶然得到的,这件事情会不会也跟沈白崖也有联系呢?沐珞整理了一下思绪,将所有的事情一件一件排列,追溯到最开始的那个起点。先前在邺城宋府宋陵玦的母亲的坟墓被盗一案的事情里面,沐珞找到了那块碎砾这个线索,而君无心找到了风九术这一条线索,所以越云瑾觉得这件事情跟风九术有关系,之后他们一行人就去了风九术所在的风音谷,在路上遇见了上官蓉儿,抵达风音谷的时候,他们意外发现了风音谷里面那个所谓的谷主风九术其实并不是本人,而是由风五行假扮的,而这个假扮风九术的风五行一直在驯养一批丧尸,在他死后,越云瑾在风五行身上发现了那一种记载了驯养丧尸的方法的纸张,而沈碧颜的脸色在看见了那张记载了驯养丧尸的方法的纸页的时候,曾经有过一些异样。风五行的年龄跟沈碧颜的年龄相差很大,这两个人应该没有直接的联系,那么当年要盗取宋陵玦母亲手上那块月溪珠的碎片的人的线索,到这里就不明朗了,沐珞隐隐觉得,似乎并不是风五行所为,不,确切来说,应该说不仅仅是风五行一个人所为。那么,换个角度,从风五行这个人以及他的生平来分析,这个被风九术的师傅逐出师门的人,一来他是心术不正,二来他四处作恶,也跟很多人结下了不少梁子,不是说还引得一些人来风音谷寻仇吗?这么一个像是丧家之犬的人出了风音谷,无疑是像过街老鼠一样,只有被人喊打喊杀的份儿,风五行的情商一定不高,智商也不会很高,否则也不会把自己弄到了这样的境地,可是就是这么一个情商智商都不高人,后来却能做出欺师灭祖,手刃同门,还驯养起了丧尸这些事情,这一切的举动,似乎是早有计划预定好了一般,还是那个老思维,如果风五行的智商不足以想出这么一连串的事情来翻身,那么就一定

是有人在背后指点他,而这一个人,应当就是和他一起谋划要去盗取月溪珠的碎片的人了。这个幕后黑影,他既有很深的城府,也有一定的势力,根据这种种的迹象,那个人的可能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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