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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李川博不爱她的悲哀,全都粉碎了三月花曾经励志要努力成为一个良家妇女的幻想。

她开始把目光转向原来自己不屑一顾像苍蝇一样“嘤嘤嗡嗡”的男人。

在她的生活的圈子里有那么三五个男人,是近几年和生意上的闺蜜逛酒吧时认识的。他们虽然穿戴名贵、绅士十足、又投女人所好,但不需要打听就知道他们都是有完整家庭而到这里打发时间和消遣来的。这群人风度翩翩、有殷实的资本猎艳、玩火,和迷恋他们的女人们倾诉真爱的衷肠。起初爱是真的、到最后不爱和抽身离去也是真的。

三月花毫不犹豫把他们全都排除在自己候选名单之外,她惹不起,她很明确自己的目标:要的是托付终生的爱,能给她归宿的男人。

在古玩市场上和拍卖会上向三月花夸张献殷勤的依然大有人在,他们虽然穿戴得体,但油头粉面,恭敬有加的态度都带着奴性的举止。三月花比谁都清楚,这些自愿低贱的男人都是冲着她不菲身家来的,他们使出浑身解数从未打动三月花空虚的芳心。

只有曾良善向三月花走来的时候,她的心和脚步都同时乱了方寸。

曾良善出现在一个古董拍卖会上。笔挺的深色西服配着一条与之颜色协调的真丝领带,身材高大挺拔。

那天所有的宾客都已入座,曾良善似乎有意迟到两分钟从侧门进来,然后在三月花身边的一个空位子上坐了下来,他的身份是替一个在繁忙中的友人竞拍而来。

三月花在签名簿上显示什么身份都不是,是看热闹来的。青花瓷当然还在,市场上的价格仍有不断上浮的空间,就不随意出手,暂时隔着。

真人不露相,三月花非常低调,没有人看出她的底细,但是能坐在古董拍卖会上除了别有用心的曾良善,可以断定其他都是上流社会的有钱人。

同行见面就能很快找到话题,曾良善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和低沉沙哑的男人迷人声线对着三月花亲切攀谈,这极具磁性穿透力的温柔声音让久经江湖的三月花顿感他的与众不同。

在谈话中三月花获知他不但是位资深古董专家,而且自己经营古玩生意多年。他对中国历代从民窑到官窑、到金银玉器、如何打磨生成都剖析得非常清楚与精准。

两人正谈话间,只见台上一位民间收藏者抬来一件自称北宋时期的天青釉鹅劲瓶,另附上各处专家证书说明。但经现场最具权威的几位专家鉴定一致怀疑这是一件高仿赝品。最后不得不借助国外引进最先进的“射线能谱仪”来断定古董真假的精准。

收藏者还没有摆放好自己宝贝的时候,曾良善就对坐在身旁的三月花轻声嘀咕起来:

“汝窑是宋代五

大名窑之首,存世量仅剩仅剩百余件,看这瓷瓶主要看釉色是否光亮匀净细润,开片、线条、图案、选型。均有讲究。最关键一点事要具备北宋时期的汝窑的特征。”

曾良善最后一句话打动了三月花,也让她对他肃然起敬。

他接着在三月花耳边慢条斯理地继续分析:

“所有的古董都有一个共性那个时代的特征烙印,这个烙印由经历史承载至今,是永远不可复制和造假的,这就是时间的痕迹,当我们具备了一双慧眼,何须要什么“射线能谱仪”?”

他又用手指了指那个测量仪器,呵呵地笑了起了起来,告诉三月花那玩意是用来稳定人心的。

他说的没有错,只要我们练就一双火眼金睛,那些妖孽般的假玩意也就遁出原形。经曾良善这翻点拔,其实辨别古董真可谓不难。他提醒三月花辨别最核心的要领就是寻找造假痕迹,造假痕迹又往往让人具备一种只可会意不可言传的东西,这个东西太需要人的灵敏度和天赋,所以有太多的人玩了一辈子古董最后依然要借助专家来甄别真伪。

记得去年他参加的上海某国际艺术品交易中心一次专家鉴定会上,他对在场十五件艺术品真伪的鉴定,年代的评估准确度达到百分之百。

三月花默默无语地听完,和当时在上海某国际中心现场采访的记者们问了曾良善同一个问题:

“你是怎么做到的”

曾良善很不谦虚地回答:

“这没有什么,天分使然。”

他对记者说的意思是他是天才。在三月花面前他另有一翻说词,并细致入微地引导她:

古董上的造假痕迹其实很好辨认,有些人在仿品上作锈,通过仔细观察就看出新鲜的锈和年代久远斑驳的锈它们是有天壤之别的。如果面对的是出土文物它被时间沉淀后的气息会扑面而来,新的东西上面就不可能氤氲着这样的气息,这气息永远无法做得出来。只有多了解这方面的知识,慢慢渗透,古董鉴定有着无比广阔的知识面。对年代的甄别侧是另一大学问,要研究大量古代帝王将相历史背景,各个朝代审美意思取向,习性及特征。

那天曾良善只说了瓷器一方面的学问,还有玉器和字画的甄别他没有来得及说,拍卖会已近尾声。

能和一个这么学识渊博、独特、专业水平如此精湛的人交谈,那个阳光充沛的下午,三月花深刻地体会到长久以来终于遭遇到了一次生命中的不胜荣幸。

受到曾良善举止得体谈吐不俗的感染三月花向他优雅地伸出曾经剃过头并不纤细的手热情地邀请他共赴晚宴。曾良善用一种三月花有生以来不曾见过谦谦君子风度伸出自己的双手捧住三月

花向他伸出的那只手,再给她来个九十度弯腰,他线条分明的嘴唇差一点就在三月花的手背上蜻蜓点水而过。最后他当热没有那样做,因为有要事在身,他婉拒了三月花的邀请,这更激发起三月花对他的无限遐想。

临走的时候,他给三月花留下一张洁白的名片,上面赫然写着他的大名和骇人的头衔,还有一长窜地址、电话、无一遗漏。三月花像珍藏古董一样慎重地放进价格不菲、做工考究的挎包里,顺便和他交换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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