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盈寒不怕和谁结仇,只是觉得没必要,之前对付绿琇是想替阿巧报仇,如今她拿回遗物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又要分心去提防无关紧要的人,还是一个有心机又善妒的婢女,实在是累。
她试着推辞试:“月慢姑娘服侍王爷已久,奴婢怎能和”
结果她的话还没说完,里面的人已经抬了眼,盯的是她。
森寒的目光让她噤了声,顺便将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再点头以示乐意接受。
看来很多事到了他这儿都没商量,不,不是很多,是所有!
月慢再是不服气,也不得不在主子面前装出一副毫无怨言的样子,欠身告退,带走了华盈寒。
月慢和湘蕙她们住在后院最好的院子里,而且都有自己的屋子。
华盈寒好歹是主子亲自发话收下的人,无论月慢高兴与否,都不能把她撵去和末等婢女们同住。
不过再好的院子,屋舍也有好和不好之分,比如院墙角落里的那间杂物房,和其他屋子比起来就显得格格不入。
月慢想也不想就指了那屋子,“只有那儿没人。”然后让湘蕙带华盈寒过去。
门一开,扬尘扑面而来,连湘蕙都嫌弃地捂住口鼻,抬手招了招灰尘。
待扬尘散去,华盈寒才看见里面堆满了破烂家具,上面还盖着厚厚的尘,屋里到处都脏得不成样子,又因终年照不进阳光而有些潮湿,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霉味。
湘蕙抄着手讥诮,“没想到你爬得还真快,我当初怎么就没瞧出你不是省油的灯呢?”
华盈寒没搭理谁,自己进了屋。
“你自己收拾,收拾不完就别睡了。”
湘蕙说完就转身,还没走出两步,身边猛地响起“噼里啪啦”的动静,吓得她连连往前蹿了数步,停下来就回头斥道:“你做什么!”
华盈寒站在门外,看着那些被她丢出去的一堆破家具,淡然拍去手上的尘土,道:“当然是收拾屋子。”
湘蕙又愤然朝月慢告状:“月慢姐你看她!”
月慢一言不发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去,平静得让湘蕙和华盈寒都不太习惯。
华盈寒收拾到天黑才将屋子清理干净,窄是窄了点,能遮风能避雨,是个人住的地方。
她在屋里找到一张能睡的床和一张摇摇晃晃的桌子,还有一把不怎么结实的椅子,对她而言已经足够。
第二日,华盈寒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这一觉她睡得格外地沉,睡过了以往起来干活儿的卯时。
华盈寒推开窗户看了一眼,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也没有人告诉她有什么差事,但很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上天已经把饭喂到了她的嘴边,要咽下去还得靠她自己,她绝不能闲在屋子里。
华盈寒梳洗更衣后,在府里到处寻找那个人的身影,终于在上次来过的暖阁里见到了他。
她还没走近,他的目光已经落到了她身上,而且不怎么温和。
月慢也在,一看见她就朝她主子福下身,道:“王爷息怒,奴婢昨日再三叮嘱过她,说王爷每日卯时会在暖阁用早膳,让她务必过来伺候。”
华盈寒诚然不记得有什么“再三叮嘱”。
姜屿抽出放在身边的剑,丢到了华盈寒面前。
宝剑落地的声响清脆,华盈寒皱了皱眉头。
几个意思?
婢女夸周国会没命,起晚了也得自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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