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就吓出了哭腔,使劲地摇我姐的手。
姐,姐,那点站得有个人。
现在想起来,其实挺佩服我二姐当时的表现的,在听到我的话后她不但没有自己开溜,反而紧紧握住我和堂妹的手,还壮起胆子大喊了一声。
是哪个在啊点,站出来!
我二姐余猫猫这边一嗓子刚吼完,那边阴影里就走出来了一个“人”。他隔了两三米远的距离,面对着我们,从外形上看像是一个衣衫褴褛,佝偻着背的老人,身上还背着一个背篓。
但很奇怪的事是,这时我们的眼睛仿佛被强行加了一层模糊的滤镜效果一样,无论怎么看都看不清他的脸,明明那晚的月亮如此皎洁。
我二姐没意料到一嗓子真的会吼出来一个“人”,她好像也被吓坏了,然后条件反射般傻乎乎的来了一句,爷爷这么晚了你去哪里来。
其实眼前的“人”是男是女我们都不知道。
没想到那个“人”居然颤颤巍巍的来了一句,我去山上找柴来。
一句话刚说完,吓得我二姐拉着我和堂妹一路狂奔,以百米冲刺般的速度杀回了家。
亏得余猫猫害怕之余还不忘拖上我俩,不枉我经常问我妈要零花钱买东西来分她吃。
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没说,我清楚的记得当时那个“人”在月光下,没有影子。
第二天我就病倒了,昏昏沉沉的开始说胡话,米水不进。我爹先是给我“收黑”了几次,都没得用,后面还是我外婆教了我妈一个方法。
连续三个晚上,我妈带着迷迷糊糊的我去了竹林十字路口那里,她让我站在中间。然后她拿着抓耙一边抓地一边喊我的名字,回到家后还要用鸡蛋和干辣椒在我头顶上边转边念。三天后,我竟然就好了。
长大后,我才知道这种方式叫做“喊魂”。即当有人魂被吓掉后,就要带那个人到十字路口,一边叫那个人的名字,一边用抓耙抓地。其实现在想起那个场景来,真的是又搞笑又害怕。
好,言归正传。
听完我的讲述,我爹在电话那头沉默了。
过了几秒才传出他的一声叹息,“他们这是遇到厉害的东西了,我对这方面并不懂行,要是你爷爷在他就懂。”
接着我爹又威严道:“你最好不要管这些闲事,放了假早点给老子回家,不然打断你的脚。”
然后我爹就挂了电话。
在我爹他们兄弟三个还小的时候,我爷爷在一次出远门帮一户朱姓人家做完木工后就离奇失踪了。我奶奶等了他大半辈子,直到去年三月份去世都没等到他的消息,也不知道现在是生是死,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也有八十多岁了。每次提起我爷爷,我爹的心情总是会变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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