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苏连忙回礼,轻声道:“安叔使不得,阿苏乃是晚辈,怎么能受您的礼呢。”
一边说,一边示意青芜上前搀扶。
只不过安叔并未等青芜靠近,便已径自起身,语气谦卑:“五小姐这话就折煞奴才了,您是主子,奴才是下人,理应向您行礼。
”
“安叔,您与旁人不同”
罗苏无奈地笑了笑,欲解释,却被安叔打断,“五小姐,老太爷已在厅内等您了,您先与奴才过去。”
罗苏顿了顿,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谈论这些了,便浅浅一笑,道:“好的,那就劳烦安叔带路了。”
安叔连称不敢,接着转身在前面带路。
清风观乃是距离京城最近最大的道观,虽然不如佛寺香火茂盛,却也算得上热闹。
大概此时天色渐晚,罗苏一路走来,倒也没见到几个人,反倒是身穿道袍的道长见了不少。
“五小姐,到了。”安叔在院子门口站定,微微弯腰恭声道。
罗苏眨了眨眼,抬头,就见院门口正上方挂着牌匾:听风斋。
“有劳安叔了。”罗苏柔声说着,脚步轻抬进院,目光轻轻掠过,顿时心里有了数。
正对着院门的乃是正厅,右边有一厢房,左边是一片小竹林,配上一方石桌几块石凳,布局格外地清雅闲适。
只一眼,她便喜欢上了这里。
安叔朝正厅走去,声音恭谨温和:“老太爷在正厅等您呢,五小姐请随奴才来。”
“好的。”罗苏颔首,继而提裙跟上。
青芜好奇地打量着周围,闻言也连忙跟上。
正厅上首端坐着一名精神抖擞地老者,手持一卷书,津津有味地看着。
“孙女阿苏,拜见祖父。”罗苏不用想,便知道老者的身份,直直跪下行了大礼。
说起来,对于眼前这个名义上的祖父,不论曾经,又或是现在,两个罗苏都不曾见过。
一来是因为罗苏乃是庶女,陈氏又向来拘束地厉害,晨昏定省从不让庶女露面,二来自然也是老爷子渐渐沉迷道教,许久不曾
召见晚辈了。
第一次见庶孙女如此沉稳,好似大家闺秀一般,罗老爷子脸上闪过诧异,“你便是小五儿?”
罗苏一顿,温软地笑道,“正是呢,想来阿苏自从记事起,就没见过祖父了。”
“是啊。”罗老爷子略有些感叹,“说起来,这还是我们祖孙第一次见面。”
这般说着,低头摸了摸袖子,继而摸出一块玉牌,笑道:“祖父也没什么可以给你的,这块玉牌,乃是我前些日子闲暇所刻,你
且留着玩。”
一旁的安叔接过玉牌,转身递给罗苏。
她倒也没有忸怩,大方地接过来,笑语嫣然地道:“长辈赐,不可辞,那阿苏便厚着脸皮收下了。”
罗老太爷手抚胡须,轻淡一笑,“本就不是什么值物件,哪用那么多虚礼。”
手中的玉牌传来温润细腻地触感,罗苏心中微暖,放开了些许,“阿苏谢过祖父啦。”
罗老太爷也是许久没有跟晚辈说话了,陡然间有个温婉清丽的小孙女过来,心中也格外欣喜,与她说了不少话,甚至于问她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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