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落寞的看了看暮昭碗里的鸡腿,又看了看啃的正香的六福,委屈的说:“那我也立了功,我也在长身体,我为什么没有鸡腿。”
我终归是没忍心,安慰他说:“那下次吧,下次再吃烧鸡,我的鸡腿不吃了,给你。”
说完,苏泊洋满意的笑了,嘀咕了句:“这还差不多”就开心的吃起饭来。
“这个给你。”眼前的碗中突然多了一个鸡腿,我顺着伸来的筷子看了过去,原来是暮昭将他的鸡腿给了我,我赶紧将鸡腿还了回去。认真同他讲,“那可不行,你重伤未愈,今天又如此大动作,得吃些好的补补才是。快点把它都吃了,不然我要生气了。”
这个姜暮昭还真是个怪人,听见我说要生气他,非但没有半点为难的样子,反而笑意更浓了。我没再理他,大口的吃起饭来。
苏泊洋始终端着个碗,没什么表情的看着我俩这一来一往的鸡腿之让。漫不经心的放了块豆腐在嘴里,冲着暮昭问到:“对了,我还没问这位是哪里来的兄弟。”
“在下姜暮昭,是药庐新来的杂役。”暮昭放下碗,拱了拱手,回他。
“我看暮昭兄身手了得,何必屈居在这小小的药庐中和这女人和小孩子打交道,不如我给你介绍个好去处。城中赵员外家正缺个管院,不如我介绍暮昭兄去,如何?”
暮昭也没看他,往六福碗里夹了块鸡肉,面无表情的说:“不必了,这样就很好。我想在这陪着小凛。”
这意外的一句小凛让我拿着筷子的手一僵,夹好的鸡肉直直的掉在了桌上。我尴尬的冲着暮昭笑了笑,夹起刚才的鸡肉放进六福碗里。低下头,默默的吃起饭。一时间,饭桌上悄无声息的弥漫起一股轻微尴尬的味道。好不容易挨到晚餐结束,我清了清嗓子,想要打破僵硬的氛围,自以为幽默的问了句:“今天谁帮我洗碗?”
“我来”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的一句话,将今晚的尴尬推向了高潮。
那晚,苏泊洋有事先走了,最后还是暮昭洗的碗。但我真的,真的不应该让这位暮昭兄弟来我这药庐做杂役。他只来了短短半个月,统共打坏了我十个碗,四个药罐。每次让他扫地,屋里都像起了大雾似的,仿佛是把这旧药庐里一二十年前的灰尘都清了出来。最后,我和六福不敢再让他做杂役,只做些类似劈柴的力气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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