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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散落的酒瓶,何峻安拽掉领带,窝在沙发里,一点也没有白天的意气风发,满是颓废。

“罗松,你说凭什么?江念何他凭什么?含着金汤匙出生,是整个市的王,人人捧,事事顺。”何峻安摇晃着酒杯,威士忌顺着喉咙苦涩地滑入心脏,带着些许哭腔。

“有一种人,生来就是天之骄子,我们羡慕不来。”罗松也只能这样安慰眼前的何峻安。

何峻安要比他要幸运得多,18岁之前人生还算安稳。自己初中辍学,在社会最底层挣扎,销售、打手,不犯法来钱快的工作他几乎尝试个遍,事事钻营,把道义放两旁,利字放中间,要不是伶姐点醒自己,他可能已经踏过法律底线,所以罗松比何峻安见过更多不公平的事,也看得更开。罗松以前也不满过,愤懑过,但现在留在心中的更多的是风淡云清。

“羡慕?不,我不羡慕。我嫉妒,嫉妒得眼红。我得不到的,他轻而易举地拥有。阿锦,我不能靠近,可他可以肆无忌惮地追求。何家,我苦苦经营去得到他不屑的帮派关系。甚至老爷子,都对他偏爱。我也讨厌这样阴暗的自己,可对他的嫉妒已经不是我能控制得住的。”

“我知道,喝吧,醉了就忘了。”罗松看着面前的何峻安也感觉无比心痛,曾经那个风一般的少年越来越远。

高档的威士忌已经空了好几瓶,酒精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只为了麻痹,价值高低已经无所谓了。相逢于微时,何峻安和罗松第一次喝的是最普通不过的青岛啤酒,那时两人满盈的少年气已洗刷殆尽,再也回不去的是那段青涩时光。

酒是越喝越贵,也是越喝越苦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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