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把第一套也拿过来了。先给我穿粉色的,让我做这做那还没等我缓过神来,又让我换上了黑色的,还是做这做那。就这样,换了好几个回合。我知道他心里一定是变着法而来折磨我,报复我。他说什么,我做什么。言语中夹带有一些粗俗的字眼,说得很轻,我当作没有听到。最后实在累了,我就趴倒在床上。我想他也看累了,指挥累了,应该解气了。
为了缓和关系,我已经申请了周五休息一天。周四下班时间到了,不见他回来。估计在爸爸妈妈家里吃饭。我没有多想,继续坐在书桌前看着外文小故事。
过了好久,他回来了,我能闻见一股淡淡的酒味。看见我就凑过来要亲我,我本能地转开脸。没想到他双手用力地握住我的脑袋,我能感觉到他在咬,不是在亲。我挣开了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摸了自己的嘴唇,手上都有血。
我起身要逃开,他圈住了我。我问:“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他没有回话,只是摇头。右手开始解我的衣服。
我抓住他的右手,想要阻止他。他用力甩开我。一个趔趄,我往后倒,他根本没有伸手要扶住我的意思。以为自己会后脑勺着地,摔个不轻。还好,我倒在了往后滑的电脑椅上。
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看到这个场景,他居然站在那里笑出声来,冷冷地。
我心里涌起了一股惊慌的情绪,看到他这样,甚至怀疑面前这个人是不是怪兽。
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我,站起身来慌忙冲进卫生间。打开冷水侧龙头,连连捧着冷水就往脸上扑打。冷静一下,把突来的惊恐洗掉。低下头,我要把眼眶里的泪水倒灌回去。
一个晚上,谁也没有再说话。我想,是不是我太骄傲了。我也可以先开口的。可当我想跟他说的时候,他已经睡得很沉了。
早上,他出门上班了。不久之后,我也出门了。我想出去散散步,喘喘气。
当我抬头仰望这幢高楼,想想这如漆似胶的爱恋,一股悲伤不知为何涌了上来。
忽然觉得:这个家一点都不可爱,这个城市一点都不可爱像大师兄的紧箍咒,越来越勒,像关金丝雀的牢笼,越来越局促。
我想离开这里。我想我妈,我想马上就到她的身边。我的兄嫂,我的娘家人为何在康城,这么远,我都不能走到那里。囡囡受欺负了。找也找不到靠山。
母亲一直告诉我的:女人要自强自立。真是字字箴言。这一次的经历,我再一次感受到了,靠山即便有,你却不一定够得到。更何况,哪有什么靠山。靠人呢,他是值得我依靠的人吗?总之,我莫名地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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