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拂晓,刘备就起床了。
雷打不动的修炼结束后,才叫刘文端水进来准备洗漱吃饭,今天刘备要和公孙瓒一起去拜见卢植。
卢植并未住在太学,而是住在洛阳城的东门附近,距离刘备住的地方也就一两公里。
相隔得很近,刘备和公孙瓒并肩牵着马走在洛阳的大街上,马背上驮着两个长方形的箱子,里面装着一些裁剪好的白纸,这是刘备准备送给卢植的白纸。
早晨的洛阳大街还是很热闹的,两旁都是刚刚开门的店铺,店里的伙计都还在忙着挂自己的匾额和布帛的招牌。
昨天晚上形色匆匆,刘备和公孙瓒都没细看,现在瞧瞧,真是卖什么的都有,洛阳城里并没有规定的那么死板,大街上的店铺还是很多,商业看起来很发达。
卢植住的房子是朝廷的公房,和皇宫的宫墙就隔了几百米。
虽然洛阳的房子很贵,但是按照卢植的身家,买上一个大院子是小意思,但是卢植依然住在朝廷安排的房子中。虽然房子有点小,但是在这一片居住的都是朝廷高级官员,也是身份的象征啊。
刘备两人从大街拐到一条小巷子里,进去五十米左右就是卢植在洛阳的住处。
任何时代,一个国家首都的官员都是密密麻麻的,卢植现在的名声并没有以后那么大,也没有什么特殊待遇,所以住的房子相对于其他公房也有点偏僻。
“老师怎么住在这里?连个门房也没有啊!”公孙瓒确认了地址,嘴里嘟嘟囔囔的上前叫门,“有人吗?有人吗?”
“是哪位?”门后传开声音。
“学生刘备、公孙瓒前来拜见老师。”公孙瓒扯开嗓子。
“额?原来是两位公子,还请稍后。”说完门后就传来卸下门栓的声音。
“吱嘎”门开了,一名中年人打开门,“两位公子快快进来,家主这会正在堂中看书。”
中年人是卢家的下人,一直跟着卢植,自然认识卢植的这两名学生。
“来人,将两位公子的马牵到侧院,备好草料。”
“且慢。”刘备赶紧上前将两个箱子拿下来。
“哎哟,这箱子怎么那么沉?”门房讪笑着,他本来想帮刘备搬箱子,却没想到这两个不大的箱子居然如此沉重。
“大叔你放着吧,我们来搬。”刘备笑着说,他上前和公孙瓒一人一个箱子就提了起来。
这两箱子都装着卷好的白纸,箱子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却十分沉重,中年门房只是普通人,搬起来却是很吃力,而刘备和公孙瓒都是练武之人,公孙瓒单手至少数百斤的力气,刘备就更不用说了,提这百来斤都是小意思。
话说卢植早上起来后,就在堂中看书,虽然拿着书,但是心里却在考虑其他的问题,太学之中不少学生在进入太学前都有拜师治经,但是每个人师承不同,理解的也不同,就形成了各种学派,各自坚持自己的意见,甚至都争吵到了课堂之上。
头疼啊!
不过正在头疼的时候,下人来禀报,刘备和公孙瓒到了。
“算了,不去想这些事情了。”卢植刚刚将一卷竹简卷好,就看到刘备和公孙瓒一人提了一个大的箱子进来。
“学生刘备、公孙瓒拜见老师。”刘备和公孙瓒两个人跪下来向卢植磕头。
“快快起来,快快起来。”卢植心里也很高兴,这两个学生都是出类拔萃的年轻俊彦,刘备就不用说了,公孙瓒也很不错,高大帅气,能文能武,只是被刘备的光芒掩盖了而已。
刘备年纪小,说起话来就放肆了许多,“多日不见老师,学生和师兄都想念得紧,今日一见,果然风采依旧!”
“哈哈哈,就你嘴巴甜!”卢植对刘备那可是喜欢得紧,“怎么?你们来还带着礼物?”卢植看着堂中的两个箱子。
“老师,这是我家中作坊生产出来的白纸,书写清晰、携带方便,特来敬献给老师。”刘备说着,一边将箱子打开,里面用大张卫生纸包着的一卷卷报纸取出来上前放到卢植的案几前。
“哦,我瞧瞧?”卢植打开一卷纸,平铺到案几上,看着洁白的纸张,卢植激动的说,“快来给我研墨,我要试试。”
“是!”公孙瓒赶紧挽起袖子过来研墨,刘备则拿起案几上的几卷竹简,压在四角。
少顷,卢植提起笔,在白纸上写下了“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几个字就停了下来,凑近了仔细的观察。
“恩,纸张雪白,字迹清晰!好!好纸!好纸啊!”卢植放下笔,将纸张拿起来欣赏。
“老师,纸张裁剪装订之后还能成册。”说着刘备从箱子里拿出基本已经装订胶封好的空白书本。
“哦?还有此法?”卢植接过刘备递来的空白书本,略微一翻动,就明白竹简已经过时了。
刘备拿起卢植桌上的小号毛笔,轻蘸墨水,开始在另外一本空白书本上写字,道可道,非常道众妙之门。刘备写完后,将笔放下。
卢植和公孙瓒看着刘备将这段道德经写完,公孙瓒说,“不错,大师兄的字越来越飘逸漂亮了。”
“嗯,确实如此,怪不得蔡邕愿意招你为婿!”卢植也负手欣赏刘备的字,“你的字已经自成风格,将来也是一位书法大家!”
刘备哭笑不得,好家伙,这才几天啊?蔡邕家的事儿都传到卢植这里来了。
“老师,先别着急,您看我这一页上写了多少字?”刘备赶紧转移话题。
“嗯?”卢植也注意到了,刘备的字虽然很小,但是很清晰,而且他是按照后世的习惯,从左到右来写的。
“老师,一共是62字!但是这一页尚且剩余一半有余!”刘备不等卢植回答,率先说来出来。
“嗯,62字!什么?62字!”卢植忽然想到了什么差点没拿捏住手中的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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