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怎,怎么好好的……”王妈上来,见到我泪流满面,便愣在那,好像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我忙站起,擦擦脸,说:“我,我刚腹疼,可能要来例假了。”我从不在人前哭的。
“那我放好洗澡水就去给你买点药来。”
“不用买药。我,我已经不痛了。再说是药三分毒,能不吃还是不吃为好。”
“真不用买吗?”
“不用。”
“那我去给你放水。”
“嗯,你去吧。”我说着去开衣橱准备拿睡衣,王妈一见,忙又说:“还有个事,说起来全,全怪我。昨天商场把东西送来后……”
“怎么,有什么问题?”
“我当时让送货的把那些东西都放在客厅沙发上了,我是想等忙完手头上的事再拿上去给你归类挂好,可是没想到丹丹妈带着孩子那么快回来。她,她拿去了几件。”
“什么?”天,吴馨你还能不能再无耻一点!
“余先生回来,她跟余先生说了,余先生他也同意了。这事都怨我……”
“算了,不关你事,不就几件衣服吗,她拿就拿去吧。”
乍一听,我很是火大,转念想想,这几年什么样的气没受过,又何必为几件衣服再去动肝火,不值得。而且,我这一生气,王妈少不得又要自责。再说我也累了,也没精力再去怄气,老公都让她睡了,区区几件衣服还算得什么。
王妈放好水出来,看看我,犹豫会,说:“昨晚你一直没回来,我家老头子在客厅等了一宿,天亮才去睡的。早晨他告诉我说,余先生昨晚也没睡什么,中间下楼来过几趟,虽然嘴上没问,但我家老头子知道他是在担心你。”
“昨晚他睡在哪?”这话冲口而出后我很是后悔不该问。
“睡在他自己房里。”
“其实他睡哪……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他睡哪我才不关心,与我何干,拿着睡衣我转身去了浴室。
脸微有些发烫。
“杜晓寒,你什么时候说话变得这么不知廉耻!”
余梓兴这话在我耳边响起,我知道他不相信我昨夜真去嫖了男人,他从来只信我的假话不相信我的真话,可我却爱了他十几年,从情窦初开时爱起。
那会,为让他不拿我当小女孩看,为让自己显得成熟稳重,为让他注意到我,从高一开始我就只穿黑白灰三种色系的衣裳。久而久之,我竟不再习惯着其他颜色,在我的衣橱里,春夏秋冬,黑白灰是永远不变的主旋律。
当我终于如愿以偿地嫁给他时,我曾暗暗发誓,这一生,要像爱自己的生命一样来爱他,绝不负他,也绝不背叛他!可见誓言是世上最不可信的东西,不管是别人对自己许下的,还是自己对别人许下的,随着时间的流逝都会被岁月的河床冲刷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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