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辰一呆,“傻子,你此喜欢他,难道不想让他带你去见他的父母?”
我分明听得出这句话说的很牵强,慕容辰貌似要假我的手让无情离开,为何他自己不去说,他不是无情的小师叔吗?
慕容辰猛的拉了我的手,疾奔起来,我大喊着,“你放开我,放开我。”
呼啸的风中,他大喊,“我不会对你做什,带你去看个明白!”
他抱着我腾空而起,吓得我急忙闭上了眼睛,整个人仿佛在云中穿梭。
风声渐小,貌似着了陆,我慢慢睁开了眼,只见自己竟然斜躺在慕容辰的怀里,二人正在树丫中落座。
我吓得就要大喊,慕容辰一把捂住我的嘴巴,并做了个嘘的样子。
他向地面一指,我望去,只见莫无义死死的扣住莫无情的颈子。
“不许你带她走,如果她走,那她必须死!”
“大哥,你杀了我吧,如若不让我们在一起,那无情还不如死了。”
“放屁,难道你忘记父亲是怎么死的?这麽多年,我费心积虑的让你隐藏至此,就是为了等这一刻,我们一定要完成父亲留下的遗愿!”
“大哥,我在这山坳中都十年,十年了,人生有多少十年,我只想带着她过自己想要的日子,如今天下太平,你又何苦要挑起这一纷争?”
就听“”的一声,莫无义冲着莫无情打了一拳,“你这个畜生,竟然把父仇都忘了,我要打醒你!”接着又是一拳。
看着无情挨揍,我心里比刀割还要难受,慕容辰死死的捂住我的嘴,不让我发出一丝的声息。
“那,那你为何要带她来见我?”莫无情的嘴角流出了血,脸早已肿了起来。
无情,都是我不好,你大哥才这样对你,你为何不向你的大哥撒一个慌啊?
“我以为你长大了,所有的事都自持,不成想是我高估了你,你知道当年我们的父亲就是心软,如若他快刀斩乱麻,他也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二哥,我求你了,这大好的江山一经铁蹄的践踏就会尸殍遍野,你想过没有?”
“哈哈,哈哈,你倒是同情起大怀来了,可你不要忘记你的阿妈?”
“阿妈,阿妈怎么了?怎么了?”
“她很好,她整天寻死觅活的。”
“不,不,你一直不是善待她吗?大哥,你告诉我,她怎么了,怎么了?”
“哼,你阿妈在来看你的路上,在边境,被大怀的守将给糟蹋了”
“不,不,你骗我,骗我”
莫无情,大喊了起来,哭着跑得无影无踪。
“还不滚下来!”
莫无义大呵一声,随着慕容辰,我慢慢的着了地,慕容辰却一把推开了我,我倒在了地上。
不等我起身,莫无义一脚踏上了我的身子。
“慕容辰,难道你也看上她了?”
“莫无义,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太锋芒展露,要不死得最难看的就会是你”慕容辰的鹰眸死死的看向莫无义。
“好,好!”莫无义竟然拍起了手,“我就知道你会管这件事,那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是不会罢手的!”
“那你要多少才能罢手?”慕容辰冷笑道。
“除非,除非”我与慕容辰都焦急的等待着那个数字,此刻,我真的猜不透,他们是怎样的身份?”
“除非你富可敌国?”莫无义终于说了出来,手中的剑也一并刺向了慕容辰,二人随即逗了起来,一黑一白,泾渭分明,直到逗得分不清彼此,唯有衣衫的碎片,不断的从空中飘落而下,就像下了一场碎片雨
我心里挂念着无情,怕他因为他母亲的受辱而做出傻事,我快步的爬了起来,撩开衣裙就疾奔。
“站住!”一声巨呵,让我不由得回了头。
“你要再走一步,我就宰了他!”
只见莫无义用剑勒在了慕容辰的颈子之上,他想要威胁我?
“哼,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冰冷的说出,我想慕容辰一定很失望,不料他竟赞许的大笑起来。
“果然有骨气,无情没有看错人!”慕容辰赞道。
我跑了起来,我想去看无情。
不料,从身后疾驰而过的黑影一把就钳住了我,犹如撕扯一只小鸡仔般把我拎了起来。
我撕扯着,“放开我,放开我!”
莫无义不是慕容辰,任由我大呼,他无动于衷
终究听不得我呼叫,莫无义竟然把我打晕了过去。
醒来后,我竟不知自己到了何地?
后来才知,我还是在原地,只是被移了一处住所。
这个地方,确切的说不是六合镇,离着六合镇还有三十里路的路程,由于荒凉,这片山坳也归属到六合镇的地界。
黑暗中,我听到了女子尖细的呼喊声,那声音熟悉的很,我情不自禁的从床榻起了身,抹黑向墙壁靠去。
“穗儿,只要你依了我,我也不会亏待于你!”
穗儿?难道真的是穗儿?
他们没有死吗?老天爷开眼,谢天谢地,小李子,坠儿,他们都还活。
过了好久,好久,直到隔壁没了声,我慢慢的溜到门口,手使劲的去拽,不曾想门却被锁了起来。
我透过门缝看到院落站着一排排的家丁,在院落的四角正燃着熊熊的火把。
“都给我精神点,莫大爷今日不再,我们绝不放松警惕!”
突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扣着长袍的扣子走到了院落中间。
“樊爷,放心,樊爷,那妞的滋味如何,如果樊爷玩够了,就赏给小的们吧!”
一个貌似家丁头目的人,一边说,一边帮那个所谓的樊爷扣上了左摆的扣子。
“哈哈,哈哈,暂时还没玩够,玩够了再说”
他迅疾的转身,我一下就看清那张脸,他,他,他不是和黑大汉一起掠走我们的那个袍子吗?
原来那袍子不是什么劫匪,竟然是莫无义的人?
那当初,在六合镇,莫无义为什么要带着莫无情去,难道是故意让无情和我相见吗?
还有,我在王庭得了不治之症,莫无情揭榜救我性命,难道他大哥莫无义会不知,还是原本就是他授意他弟弟这样去做?
救我,又要劫持我,在王庭玉湖中再次救我,莫无情说他大哥是劫富济贫的绿林好汉,那为何又要做此勾当?他们到底是一群什么人啊?他们又有着怎样的目的啊?
眼看着那人向关押我的房门走近,我急忙上了床榻,装作昏睡的样子。
“打开门,我看看那丫头。”
“爷,方才我瞅过去了,那丫头还在昏睡。”
“放肆,樊爷也是为了慎重,如若那丫头当真跑了,你们怎么向大爷交代?”
“樊爷,千万别动那女的啊,你知道的,二爷喜欢她,要是你动了她,二爷回来后,小的们都得死。”
“屁,我樊是那种人吗?我跟着大爷二爷的时间比你们长,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我比你清楚的多!”
护院头领打开了木门的铁锁,那个叫樊的一步步走向我
我的拳头在寝被中握的死死的,可恶的袍子,可恶的莫无义。
还有无情,你到底去哪里了?你对我的爱是真的还是假的?啊柔,啊柔,你怎么又这样的不信任呢?
我一遍又一遍的说服自己,又一遍又一遍的把自己推翻,想起他那双深情的桃花目,无情是爱你的,那双眼睛是无论如何也做不了假的呀。
袍子走了出去,我躲在寝被中泪水就流了下来。
既然不让我和无情在一起,为何要救我啊?
又冷又饿蜷缩在那张床榻上整整一夜,直到门上的链锁被打了开来,才把我惊醒。
“起来了,吃饭吧!”一个蒙着面的男子扔下了两个冷馒头。
即使蒙着面,但我却能听出他的声音,那人便是那个袍子樊。
我不说话,冷冷的看着他。
“吃不吃,不吃我拿去喂狗!”
说罢,抓了一个馒头扔出了门外,一条乌黑的大狗当即飞窜而上,叼了馒头就吃了起来。
我知道,这袍子的意思,他就是借机告诫我,外边有大狗,如若我不老实就我就如那个馒头的下场一般!
我抓起了剩余的一个馒头,低头吃了起来。
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才能等着他来。
我一定要等着无情,他是不会扔下我的。
如果无情不曾来,我却饿死了,那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泪水滴落在馒头上,我大口的下咽着
等樊走出去后,我也吃完了馒头,就开始透过房门的缝隙观察着外面。
我想,只要有机会,我一定可是出去的
大怀戍边。
莫无情的骏马疾飞着,月牙白的衣衫在风中舞动,从高空俯瞰,他就犹如一朵盛开的白色茉莉。
阿妈,阿妈,我来了,我来了,你一定要等我,等我啊。
莫无情大喊着,每年阿妈来看自己,都选在这里,十几年了雷打不动
不远处,一身黑衣的莫无义正眺望着远处,到底他还是赶在了无情的前面。
左首一个女子,面容憔悴,凄凉的匍匐在地面,她哀怨的看向莫无义。
“夫人,如果你想要无情活着,就按我说的去做,如果你违背我们的誓言,那无情只有去死!”
黑衣飘荡,犹如传说中的罗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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