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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身孕,可按照大怀的规矩,太子侍妾是不被允许抚养世子的。

怀冰喊我,我随怀冰而去,回首望向何欢,她那般的恋恋不舍。

鼻子一酸,禁不住也要流泪,我懂那种爱一个人,却又心痛的感觉。

我和无情何尝不是如此?

一想起他那深情的桃花目,那一身洁净的月牙白,就忍不住思念他到及至。

太子穿着喜服出现在招宾殿,人声顿时鼎沸起来,恭贺之声不绝于耳。

阿璃喝的有点醉了,肃王世子,景王世子一起抱拳恭贺。

太子笑着一干而尽,他在大殿寻觅着,我知道他在寻找何欢。

这一刻,不知哪来的勇气,我奋力挣开姑姑拉着我的手,向何欢跑去。

就在靠近何欢的那一刹那,突然殿外平地刮起大风,所有的殿门,轩窗就如约好般,瞬间打将而开。

殿内的烛火,互的熄灭。

黑暗中,我身后貌似被一道无形的大力推了起来,不容我有丝毫的反抗,只听砰的一声,接着传来何欢痛苦的大叫。。。。。。。。。。

漆黑中,我向地面摩挲去,瞬间烛火燃起。

抬手,竟见到满手的血污,地面早已是血光一片。

怕极了,目光狰狞着。

一殿的鸦雀无声。

不,不,不是我做的。

何欢纤细的手指,微微颤动。

她逐渐暗淡下的目光,死死的逼向我,满脸的怨恨。

“公主,你,你好狠,到底为了你的夫家………”

她不曾说完,晕厥而去。

太子大吼,跃至何欢身前。

“欢儿”

何欢苍白的容颜犹如宣纸一般净白,身子早已一动不动,犹如死去一般。

“宣赵文承!”太子大喊着。

须臾,赵文承的弟子许寿先奔来。

后来得知,赵家传来消息,赵母病重,亟待儿子归家。

“救她,救她,她怀了龙嗣!”

众人抬起何欢,步入内殿。

我从木呆中转回莫神,见自己竟躺在怀怀里。

“啊柔,你醒醒,你怎么了?”

此刻百口难辨,说不出一句话,因为本就是个哑巴。

如若何欢保不住她的孩子,那我就是罪人。

起身,迅疾的向殿外跑去。

奔着,我为何要跑向何欢?我为何?

身后传来怀的大喊声,全然顾不得。

当初,就算我无意成全她和太子,可今天我却害了她。

难道真的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吗?

她那句,你的夫家,是说的肃王府吗?

我是在帮卿华,得意的却是肃王府。

不,不,我只想单纯的让太子见到何欢。

就这么简单,意外不是我想要的,真的不是。

满身是口,也说不清楚啊。

不曾冲到玉湖,就被后边赶来的侍卫包围起来。

太子阴沉着脸,“筱柔,为何要害何欢?”

我的泪汹涌而至,难道阿璃也这样认为?

漫天的火把,把玉湖照的犹如白昼,我多想跳下这澄净的玉湖。

曾听王庭上年纪的老嬷嬷说过,这玉湖不知埋葬了多少红颜的冤魂。

他说过,他要像爱护自己的眼睛那般的护着我。

我的还被他强夺而去,他还曾哭着闹着不要卿华,难道那一切都是假的吗?

太子带着侍卫一步步逼近,当真他要逼我?

这一刻,我真想跳入玉湖。

“告诉哥哥实情,是太子妃让你做得?”

心里大笑起来,原来他是这样的啊。

东宫太子新房。

红烛高挂,卿华一身大红喜服,艳丽不可方物。

她内心忐忑,端坐喜帐,双手不断绞着红丝帕。

“桂儿,桂儿!”

卿华轻喊,桂儿急忙应声,“太子妃,可有吩咐?”

“你去前厅打探,看太子几时能回来?”说罢,脸上绯红一片。

桂儿笑着调侃,“好,好,太子妃等不及了,奴婢这就去。”

“坏蹄子,就爱打趣。”卿华嗔怒,但心里却甜蜜的很。

桂儿是玉硕公主赐给自己的,本来觉得她在身边有诸多不便,但侍奉了一段时日,到觉得此人机灵,用着也是得心应手,何乐而不为?

桂儿出去打探,卿华觉得腹中饥饿,又喊了香儿说自己有点饿,香儿拿了糕点,卿华摇头不想食。

“太子妃,按照咱大怀的规矩,喜菜只能等到太子殿下入得东宫才能上的,不如香儿去御膳房那边悄悄先拿点过来?”

“好,你去吧,记得让个老嬷嬷陪你去。”

遣走众人,卿华一下扯下喜帕子,这劳什子捂的难受。

“别出声,动一下就要你的命”

不知何时,一柄尖刀抵在了她的身后。

卿华的的脸瞬间无了血色,身体抖着,“你敢,敢对当今的太子妃”

“少废话!”

卿华只觉,背后杀气腾腾,再也不敢乱动。

突然,殿门响起,“太子妃,太子妃,不好了”桂儿大喊着冲了进来。

只见黑影一闪,桂儿当即命丧当场。

“桂”

卿华吓得大喊。

樱口一下就被黑衣人转身迅速捂住,快的都来不及呼吸。

那人低声呵斥,“不许喊,否则,要你的命!”

卿华的手死死的抚住腹部,她不再出声,室内的血腥味刺得她恶心难受。

黑衣人拖她至喜帐,反剪手把卿华绑了个结结实实,又从怀中取出布条堵住卿华的口,大红喜帕重新罩住卿华。

那人从怀中取出一包白粉,洒在桂儿尸体之上,瞬间桂儿的尸体化作一堆泡沫,继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卿华从嗅着那难闻的气息,只觉得整个人要昏厥一般。

后窗打了开来,须臾,味道就散了出去。

卿华只恨香儿和那老嬷嬷还不曾回来?

可她那里知道,香儿与那老嬷嬷早就先一步化成了泡沫。

拔出玉簪,直抵咽喉。

太子及众侍卫,惚的停住脚步,阿璃那样死死的看着我,就如何欢倒下去的那一刹那。

“筱柔,住手,只要你说出是她逼你的,太子哥哥不会难为于你。”

他还在逼我。

我杀了他的孩子,不是吗?

簪尖划破肌肤,血涌出。

“不要,筱柔!”怀大喊。

他被五花大绑,托至近前,他散乱的发丝披散了一地,踉跄着站直了身子。

王庭早已被御林军围了个水泄不通,就算连只飞鸟,也不会飞出去。

这突然的事端,是我不曾料的。

此刻,我的母皇,她又在哪里呢?

太子大婚,普天同庆,她作为君主,作为母亲,为何不曾出现?

手上的玉簪再次刺下。

“筱柔,不要犯傻!”怀嗓音沙哑,“太子,不要如此对待公主!”

怀如此,我很感动,但我不爱他。

如今,这谋杀皇家子嗣的罪可当坐实了,他对我好不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太子眸间惊现慌恐,他大喊一声。

“散开!”

众侍卫向两边散去。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自己果真不是母皇的亲生。

向湖边奔去,在这里曾有一个人和我许下诺言。

你好好爱你的阿妈,我会遵照承诺照顾你的姑姑。

我“哼”的一声,心里笑了起来。

如今,再也不用这个承诺了。

是啊,有谁会为了一个死人来承诺一个不爱的人呢?

玉湖水波潋滟,如魔般招唤着我,我的头一沉,随即了下去。

身后一片大喊声,陆续有人跳入了水中。

我的身子逐渐沉入水底,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啊柔,你来的不清不白,十几年的女观生活让你避开了尘世,即使她把你接到身边那又如何?

自己闭着眼睛都能想象的到,今后她为你安排的人生,可这样的人生却不是我喜欢的。

我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既然不开心,就当我不曾来过这个世,迟早都会如此,何必在乎早一天或者晚一天呢?

吐出大口的水泡,突然水中一只有力的大手拉住了我。

奄奄一息中,是不是,已经被水鬼托入了另一个世界

撤去红盖头,甩掉塞口布。

卿华喊道,“你到底是何许人?为何要这般对我?”

“因为你怀了太子的子嗣!”

回答干脆利索,不容任何的迟缓。

语毕,黑衣男子手握尖刀,再次逼向卿华。

卿华本能的后退身子,只因喜榻终是那般小,到了尽头,再也躲不过去。

唯有停下来,像一只待宰的羔羊那般,除此之外,没有第二条路。

可她,却不想像桂儿那般化作一滩泡沫。

她想活着,她更想她的孩子活着。

“你是景王府的人?”

她喊着,希望能拖延时间。

须臾,也许就会有人来的寝宫。

她更盼着,她新婚的丈夫太子殿下快快到来。

“死,让你死得明白,我不是!”

“你撒谎?如今这大怀除了景王府与我们肃王府明争暗斗,还不曾有人敢对我肃王府如此?”

因为大怀众所周知,明仁女皇仰仗肃王府与景王府,才得以坐稳这大怀的天下。

但,肃王与景王之间也是貌合神离,明争暗斗,互不上下。

那柄尖刀的寒光,犹如玄冰的寒气,再次逼向而来,卿华骇的睁不开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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