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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渊陌就这么侧坐在床边许久,一直盯着沈兮珞的脸看。

本是新帝北宫离与她的大婚,所以她身穿大红金线宫绣喜袍,青丝堆鸦犹若轻烟密雾,如今全都散落下来,紧贴小脸,我见犹怜。

凌烟之气渡进她体内后,脸色渐渐好了起来,越显得朱唇红馥,肌肤如云,沁出一层淡淡的樱粉。

清丽白净,端庄里,有些许俏皮,细眉上扬微弯,眼如银杏,双瞳剪水,三分温婉明显是大婚前,化妆时候矫饰出来的,更多的是她身上原本的那份难以掩藏的清澈透亮。

手轻轻触碰她清润的脸庞,细腻润滑的触觉在指间蔓延,心里一颤,忙收回手。

之前在深潭里,他就心生诧异,为何她只是轻轻咬着自己大腿,自己居然能感受到疼?刚刚帮她疗伤时候,自己居然能闻到她身上的体香,但却闻不到香片的味道,这一切,都太不正常了。

泠渊陌九百年来,虽然无所不能,却无感无觉,没有味觉,吃饭不过是为了这身驱壳,如同嚼蜡,没有痛觉,不知何为痛彻心扉,更没有嗅觉,百花之香,与他而言,不过是空气般无味,没有触觉,柔顺的也好,粗糙的也罢,他都感觉不出来。

所以,沈兮珞这个丫头,冒冒失失地,突然闯入他索然无味的世界里,给了他一点别样感觉,一时间,他竟然有些抗拒,可就在刚才,他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锁在自己怀里,索取她带给自己所有的新鲜感。

在门外的秦风白苦等许久,紧握拳头,时不时趴在门上,想要一探究竟,可里面一团烟雾缭绕,根本什么都看不清,心急如焚,在任司冥面前走来走去,晃得任司冥头疼。

任司冥颇有闲情逸致地盘腿在院子里的棋局软塌上,捏着茶杯,抿一口,自己与自己对弈,对一心着急的秦风白道:“诶呀,寒王都说了救她,肯定能救,你别着急。”

秦风白上前,质问他道:“任司冥,你敢保证,寒王不会趁机对沈兮珞做些什么?”

他这是因为听到沈兮珞刚刚那些话,心生怀疑,一直觉得寒王并非君子,会趁人不备,对沈兮珞……

“放心,寒王这九百年来,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区区一个来历不明的沈兮珞……”

任司冥正说着,屋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里面烟雾尽散,泠渊陌依旧是那一身繁复的黑色渐变的金织披云外衫,枯枝海棠看起来,越发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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