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被妳刚才的哭声吓的!”张叔瞪了我一眼,走出门高兴的大叫起来,“曹老师醒了!没事了啊,回吧!回吧!”
一时间,众人转忧为喜,都开心的笑了起来,张叔转身进屋又说:“丫头,妳现在该去睡一觉了,别曹老师好了,妳又病了。”
“我没事。”我的脸上还挂着泪水,可我知道这时的我是一生中最最最开心的一刻了。
“那妳们再说说话,我去煮面。”张叔转身走出门去,嘴里还兴奋的念叨着:“顺便把那只最肥的老母鸡宰来炖了。”
声音跟我的心一样欢畅!
“谢谢妳。”络腮胡望着我。
“你是应该谢谢丫头。”老郎中望着络腮胡,“你昏迷多久,丫头就守了你多久,觉不睡,饭也不吃,好姑娘啊!”
“大山爷爷”我的脸一下又红了个透。
“哟,你看,害羞了,哈哈哈!”老郎中站起身来向门边走去,边走边说,“不说了,老爷爷走了。”
我用竹签把油灯的光挑得亮了些,想找些话来说,却一时间怎么也开不了口,侧头看了络腮胡一眼,谁知他竟正盯着我,我赶紧收回自己的目光,低着头,心里慌乱不已,连手都不知该放哪儿了。
“扶我坐起来,好吗?”络腮胡撑起身子,我忙扶他坐起起来,又用另一床被子垫在他背后,局促的坐在一边,轻轻的扯着自己的手指,总没有勇气看他似的。
“李露,没事吧?”络腮胡也显得有点不安,声音轻得很。
“没,没事,只是”我叹了口气。
“只是什么?”
“只是大山爷爷说她可能疯了。”
“疯了?”络腮胡无力的靠在被子上,摇了摇头,“这是什么世界呀!”
“明白的都当和尚尼姑去了。”络腮胡的话逗得我一乐,抬起头看着他,额头上的伤口还贴着草药,透出一丝丝的血迹。
“还疼吗?”
“不了。”
“你”我忽然想起络腮胡昏倒之前说的话,不觉轻轻一笑。
“偷笑什么?说来听听。”
“有个人在昏倒之前呢跟我说过一句话。”我含着笑望着络腮胡,“这个人说他其实挺帅的。”
“有吗?怎么会有这样厚脸皮的人啊?”络腮胡好像想不承认。
“你说呢?”我盯着他的眼。
“我睡了这么久,什么都记不起了。”络腮胡揉了揉眼睛,打了两个哈欠,想往被子里缩去,看他那样是真想赖掉。
“记不起?哼!”我一把抓住络腮胡的手,“少装了!”
“真记不起了。”络腮胡一脸无辜的望着我,脸上写满了委屈。
“反正我不管,明天天一亮,我就要把某个人的胡子刮掉!”我白了络腮胡一眼,得意的望着他。
“妳刮过胡子吗?”络腮胡轻轻一笑,“别弄的血流成河。”
“这倒也是,嗯,那就不刮了。”
“对!对!没事刮什么胡子嘛。”络腮胡说完还偷偷的笑了两声。
“我拔!”
“拔???”
“对!我一根根的拔!!!”
“啊呀!要出人命了!救命啦”他淘气的把被子全蒙在了头上。
“呵呵”我笑了,开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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