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和他们打的力气没有,可扣动扳机的力气还是有。”张燕呢被我的话触动,眼神重又燃起了希翼的光,一种探询的目光盯着我说“要想拿到廋子的枪,得先把他和胖子分开。”
“这容易。“我点点头说:”廋子不是已跳上车两次了吗,我们想个办法,吸引廋子再上车来,应该不难,然后把他弄倒,这样就好办了。”
“可我们怎样才能把廋子弄倒?”李露目光中充满兴奋,又含着一丝恐慌的盯着我,我从这双眼里看到更多的是期望。
“这样。”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缓和缓和紧张的神经,望着她们急切的眼神,我明白这必须是一个完美的计划,只能成功!
“我们在燕呢姐的额头上涂一些血,让燕呢姐装死躺在车厢中间,让廋子在门外看得见却抓不到的地方,这样廋子肯定会跳上车来看个究竟。”我咽下口唾液,又继续说:
“当廋子弯腰看的时候,燕呢姐就用瓦块割他的眼,能割到固然好,若割不到就抱住廋子双脚把他扳倒,然后我们立刻全压在廋子身上,他想动也很困难,这时再要夺他的刀和枪应该都不是太难。”
李露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没吐出一个字,把询问的目光停在张燕呢的身上。
“那胖子呢?”苏琪摇摇头,“胖子见廋子摔倒的话,肯定会上车帮忙的。”
“是呀,若是廋子摔倒后我们没有及时的抢到他背后的枪,胖子再一上来,我们可就前功尽弃了。”张燕呢目光担忧的望着我。
“这样。”我望向苏琪,“让苏琪在靠门的角落里躲着,专门对付车外的胖子。”
“我能行吗?”苏琪目光中全是惊惶的色彩。
“应该可以。”我冲苏琪点点头,递以鼓励的目光,“车厢这么高,胖子虽然力气大,可是却挺矮,胖子想上来的话不像廋子那么容易,他的手抓哪儿妳就踢哪儿,只要妳拦住胖子半分钟就可以了。”
“可是这车里四四方方的,什么东西都没有,苏琪躲在门边怎么能不被廋子发现啊?”李露又摇了摇头。
“这就靠我们俩了。”我望着李露,“等车一停,我俩就大哭,车门一开,首先传入瘦子和胖子耳朵的就是我俩的哭声,当他们看见躺在车里的燕呢姐后必然大吃一惊,我们立刻就说燕呢姐是因为不堪受辱所以撞头头自杀了,不给他们机会想别的,这样,或许他们真的不会发现角落里的苏琪。”
“很冒险!”张燕呢的目光望着我,久久之后轻轻一叹,“也只有拼一拼了!妳俩怎么看?”
张燕呢又望向李露和苏琪,征询两人的意见。
李露望了一眼苏琪,又掉头看着我说:“苏琪力气小,能挡住车门外的胖子么?”
“能!因为胖子矮,他想爬上车来本就很困难,所以苏琪一定能拦住他!”我的目光又掉向张燕呢,“只要燕呢姐把廋子弄倒在地,我俩就压住廋子,燕呢姐就容易抢他的枪了。”
“对!无论如何都得拼一拼了!”张燕呢撩起衣袖,用瓦块割破手上的皮肤,把流出的血滴在了额头上,口气异常坚定,狠狠地说:“拼了!这两个狗娘养的畜生!!”
闻着淡淡的血腥味,我也觉得自己的血液似在燃烧一般,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战斗之前的激昂情绪中带着点紧张,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拳头捏得紧紧的,都快沁出汗了。
车怎么还不停?
不是过了很久了吗?
第一次,这是第一次我主动期盼着这扇门的开启,我抬头望望她们,她们的眼神告诉我她们想的和我一样。
这很奇怪,当一个人希望她所盼望的什么早一点出现或发生时,总是很着急,有种迫切的心理,稍稍溜走了一点时间,就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似的。
“别太紧张了,放松些。”张燕呢冲我们一笑,这是第一次见她笑,虽然看不见她的模样,但我能想象她的美丽。
“这样,我给妳们讲个故事吧。”张燕呢口气渐渐黯下来,显出一丝沉重,“我的故事。”
我们靠在张燕呢的身旁,静静的等着她的声音。
张燕呢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吐出,这时,她幽幽的声音才又响起:
“我和周萍一样,初中刚毕业就外出打工,进厂,帮餐馆,最后进了舞厅,十七岁那年,遇到一个叫秦五的人,他身边的人都叫他五哥,出手很大方,每次都照顾我,后来我就成了他的女人。”
张燕呢靠在车厢壁上没有动,目光有丝游离,似在回想当初的情景。
“当我知道他是黑社会的时候,已无可救救药的爱上了他,再也离不开他了,不久我怀上了他的孩子,他让我打掉,我不肯,坚持要生下来,谁知”张燕呢目光一黯,完全隐于这墨一样的空间里,好一会才又传来她凄凄的声音:
“谁知却是个患有先天性脑瘫的女孩,我哭了整整一天,因为极度虚弱晕了过去,当我醒来时,他告诉我说他把女婴丢在了公园门口,我骂他狠心,立刻赶到公园门口,看见一群的人围在一起说着什么,我一打听才知道,刚才巡警在路边捡到个女婴,已死去多时,皮肤都变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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