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杜小姐赐座,”苏妃暗中观察着杜容催,看杜容催这般模样,倒是个好苗子,要是乾儿能够娶了这杜容催,也是一桩好婚事,况且,这杜容催身后可是堂堂相国府。
“杜小姐这次来,除了将这药送来,是否还有别的事情?”苏妃可不是天真无邪的孩童,杜容催这般雪中送炭,要说没有什么目的,苏妃可真的是不信。
杜容催思忖了一下,这苏妃不是什么好糊弄的角色,“臣女有个不情之请,既然三皇子的伤势即将痊愈,不知道苏妃是否可以将六皇子放出来。”
苏妃面色一冷,没有了之前的和颜悦色,十分不快的看着杜容催。
杜容催感觉到了苏妃的怒意,依旧不慌不忙,“臣女这也是为了苏妃跟三皇子着想,大凌讲的是宽容待人,要是苏妃能够饶了六皇子,定会加深众人心目中关于娘娘宽容大量的形象。”
这些话说出来,苏妃就算是不同意也没有办法,要是拒绝了,也就等于说自己小肚鸡肠,跟一个没有母妃的皇子作对,这风言风语要是传出去,的确是不好听,可是,这杜容催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真的为自己着想?苏妃疑惑不解。
好在,苏妃也不想太过于逼迫杜容催,便答应了她的要求,“杜小姐心善,如果乾儿的伤势真的有所好转,那本宫一定将六皇子放出来。”
有了苏妃的保证,杜容催一直拎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几日之后,在谢饼乾的伤势都痊愈了,苏妃这才迫不得已的将谢季焘从宗人府放出来,只不过,相比较上一次杜容催见到谢季焘的时候,谢季焘身上的伤势加重了几分,只剩下一口气,要不是看到其胸口还在微弱起伏着,还以为这是一个死人。
杜容催知道苏妃没那么轻易将谢季焘放出来,因此,早就暗中在谢季焘的小厮处放了不少灵丹妙药,以供谢季焘修养身体,早些康复。
谢季焘被放出来的消息很快救传了出来,谢承睿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将手边价值连城的茶盏掷在了地上,还以为这一次可以彻底让谢季焘在这个世上消失,没想到他这么命大,还留着一条狗命。
谢季焘被救下来之后,一直对杜容催念念不忘,依照杜容催的嘱咐,日日勤学苦练,因为身边有着苏妃等人的探子,谢季焘只好在夜深人静的夜里暗自练习。
“小姐,六皇子跟着军队一起去了边境了,”如意看到正在专心描摹的杜容催,想了想,还是提了一句。
杜容催本来稳当的手,随着这一句话,一哆嗦,本来工工整整的一幅字帖,就突兀的多出了一笔。
“我知道了,”杜容催将描摹坏了的那张纸扔到了一边,重新拿了一张纸出来,覆盖在了字帖上面。
如意看了一眼自家小姐,怎么也猜不透小姐的心思,便端着需要阳光沐浴的花木出去了。
在如意出去之后,杜容催停下了手中的笔,将笔随意扔下,虽然目光还落在那一幅帖子上,思绪却不知道飘到了何方。
时光如水,缓缓而逝,两年的时光过去了,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变化着。
随着大凌将士在边境一战中大获全胜,朝堂上突然多出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字谢季焘。
在军中的两年时间内,谢季焘也不再是之前那个软弱的孩子,而是变成了能够在军中独当一面的将领。
谢季焘得胜归来,皇帝知道了自是喜出望外,没想到之前自己根本不在意的皇子,竟然还是一个将才。
一时间,不少金银珠宝和各地的地契接连不断的朝着谢季焘的住处送去,几乎要将整个院子堆满。
对于皇帝的封赏、看重以及其他人的奉承、阿谀,谢季焘都没有放在眼里,他只想知道两年前帮助自己的杜容催成了什么样子,思念像是在谢季焘的脑海中扎了根,慢慢的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这棵大树内包含了谢季焘所有的柔情。
在封赏结束之后,谢季焘再也不能够忍受自己对杜容催的思念,一个悄悄地从皇宫溜了出去,前去找杜容催。
看着眼前朱红色的大门,上面三个金光闪闪的“相国府”三个大字,谢季焘感觉时间好像又回到了两年前,这一切似是是那么的熟悉,只是因为他思念的那个人也在这里。
许是跟近乡情更怯有异曲同工的情绪,谢季焘在相国府门前转悠了半天,却一直都鼓不起勇气踏入其中。
谢季焘很是犹豫,虽然他现在已经有了些盛名,可他与杜容催终归是男女有别,若是这么贸然去寻她的话会不会给她造成不必要的影响与谣言。
“微臣参见六皇子!”杜明卿离远便瞧见了谢季焘,现如今除了太子最负盛名的便是他眼前的这位六皇子,不管以后是哪位皇子坐上皇位,该做的客套都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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