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狩猎赛当天,何欢起了大早,由于是第一次参加这种皇家举办的活动,其实内心还是略微有些小激动的,换了一身紧身戎装方便活动,为了到时不会引起注意,还特地挑了最不起眼的灰色,对着镜子利落的挽了一个马尾,在镜子前左右看了看,发现容貌较以前有了变化,眼角拉了长,五官柔和有些女气,想来自己现在是发育期,这也是正常。
于是想了想后,灵机一动,对着镜子把自己的眉毛特地化了粗,这回成功的把柳叶眉化成了剑眉,少了分柔和多了几分少年的英气,满意的点了点头,眼角看到高高扎起的马尾觉得少点什么,于是把从妖孽那里顺来的玉梳子小心的插在了发间。
哼着小调要出门时远远在院中看见一太监装扮的人,走近了后发现竟然是凌止,三天不见以为他可能是走了,没想到他竟然还能回来,多少有些意外:“凌止?你怎么还在啊!”转念一想继续道:“你老相好那事,你想通了?”
凌止瞬间转身,是一张比较陌生的脸,过了几秒才想起那是小林子的脸,看来他已经是装扮好了,此时他背着手腰杆还挺的笔直,面上没有太多表情眼神还是与以往一样高傲,出口的声音明显是有些不高兴:“我为什么要走?今日不是狩猎赛吗。”虽然还是那副眼高于顶的自大模样,但何欢还是觉得他和以往是有些了不同。
看他与以外没什么太大改变的状态撇了撇嘴,亏她自己之前还未他担心过呢,真是贴了他的冷屁股,没讨个好,不过他这是故意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看他还在这,那肯定是他还要打算,这个自己就还是不要多问的好,想事的功夫他突然走了近,猛然贴近了脸让何欢不由向后仰去。
就在何欢以为他要继续贴近时他停了下来,在离她的脸大约一掌的距离细细的瞄了一圈,嘴角嫌弃的一挑不屑道:“还描了眉?”
何欢有些意外,嗯?眼神不错啊,竟然还能看出来描了眉,她这次为了不被发现,特意用笔一道道顺着眉毛勾勒的,完事后还特地观察过,在确保不能看出后才出的门,这家伙是怎么发现的,难道说,他这个人比我这个真女人观察的还仔细?
“哼”凌止背着手退回了原位,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道出了她的疑问:“别忘了我最拿手的是什么,这点小动作我还是看得出来的,不过,你知道要顺着眉毛画,说明你还是有点小聪明,但是下回记得用水墨从根部向上描,那样会更自然些。”
何欢听后不仅没有道谢反而意外退后了一步:“你竟然还会教我?你是凌止吗?”不怪她这个反应,实在是以前的他对何欢是非损即骂,哪里还能出主意提建议什么的。
凌止扯了扯嘴角,表情极其无奈:“你喜欢受虐吗?还想让我损你不成?”
何欢摇了摇头,不可置否,当然不喜欢受虐了,可他这么反常也总是要按规矩问上一问的。
凌止在瞬间翻了个白眼后转身就走,似是不想再理这个人了一般。
云丽山上
空地上摆了一座台,这正中央当然就是我们的一国之主,楚王了,一身盔甲尽显英武,此时正威严正坐其中,旁边是两名随身太监,其中一名正是那前日来传话的李公公,接下来两侧分别是一身戎装大皇子楚啸天,公主楚媚儿,然后便是侯爷,世子等依次站成一列,直到队列的最末尾,才是何欢两人。
站在末尾的何欢叉腰扇风,四处瞄着:“你说这是在等谁呢?凤盈盈吗?”
“不止是她,还有九王爷。”
“楚帛颜?他也来啊!”何欢意外转头看他,凌止还是那一副打扮,但在这儿却也是收敛了他那凌人的气势,尽量佝偻着腰低头,装的和真太监一般无二。
何欢一句话便让他似是在瞬间翻了无数白眼儿:“当然有他,这是皇室涉猎,怎会没有他!”
“那这前面那几个老头是谁啊?”何欢小声冲着前面努了努嘴,凌止听言靠近几分,顺着方向看去,在看清后冷不丁在瞬间给了何欢一个爆栗,压低声音道:“那是你们皇上的兄弟!大皇子和三皇子!”
“那也用不着打我吧!”这猛的一下差点没把何欢眼泪敲出来。
凌止瞬间收手退回原位:“打你轻了,如此行径要是让人听见你就不是脑袋痛的问题了,轻则挨板子。。。”话语在关键时刻顿住。
“那重则呢?”等了一等,何欢还是止不住探去脑袋追问。
只见凌止缓慢机械般一寸寸抬头,在冷风吹过汗毛竖起时,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无任何玩笑成分低沉一字一顿道:“重则砍头。”
“嘶!”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不仅是因为这个刑法,而是配上凌止这绘声绘色的表情,对着他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凌止你不去说书真的是可惜了。”
虽嘴上调侃,但凌止这番话也算是给何欢一个警醒,在宫内就算是多嘴八卦都有挨板子甚至撵出宫,如果得罪了这些皇族们那更是罪加一等,看来以后真的是要谨言慎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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