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压抑!
看着他一副悲伤沧桑的模样实在是劝不下去了,这事实就在这,就算自己骗的了他,他恐怕自己都不信吧,实在看不惯他这模样便想也没想说出了口:“接受事实吧,凤盈盈她不适合你。“话一出口,凌止总算是有了反应,后背显然僵硬了,但还是没有接话,依旧站着原位即没有反驳,也没有动作。
“你一心一意只为与她厮守,她却与另一男人夜夜笙歌,转眼不过半月功夫,已从贵人升到为妃,相信离贵妃也不远了,我不否认也许她真的喜欢你,但是她的心与人明显已经把你抛下了,不管你在此等待多久,依我看,她是不会抛下这一切的,因为志向是不同的,难道你还想等着她以后生子,然后让她的孩子亲切的唤你做叔叔吗?”
凌止未动,背在身后的手却早已握紧了拳,隐有血痕,何欢知道虽然他没说话,但刚刚的话他是听了进去:“我毕竟只是一个外人,只是说出了自己一个旁观者的观点,但刚刚我说的那一番话却是我的肺腑之言。”
看时候差不多了于是站起:“你在此好好想想吧,但就我看来,如果撇开你那一身臭毛病,你其实是一个好男人,但凤盈盈,却是不值得的,好了,三日后是狩猎赛,这期间我放你假,你爱去哪去哪吧。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在走出门后房内传来凌止毫不掩饰放肆的大笑,从闷笑到大笑不过一会的功夫,明明是笑声,却声声透着无尽的凄凉。
看了看门口摇头叹了口气,让他好好发泄一下吧,何欢相信凌止这个眼高于顶,浑身细胞都充满骄傲的男人一定是打心里爱着那个叫凤盈盈的女人吧,但是,她却爱错了人。
吩咐下人都不许靠近那所院子后便独自一人回了房间,简单梳洗后大被蒙头舒舒服服的睡了个香喷喷的觉。
夜半时刻,月亮高高挂起,正与周公约会的何欢睡的正香,门外“啪嚓”一声清脆的碎裂声惊醒了她,本打算不去理会时不远处竟开始传来大笑声。
本打算忍过一阵,可那声音的主人明显不想消停,于是何欢忍无可忍的跳下了床,顺手拿起折扇,仅着着白色直筒睡衣,顶着两个明显睡眠不足的黑眼圈,瞪着布满红血丝的眼咬着牙黑着脸,腾腾腾,风一般的略了出去,出了门才知道为什么声音这么吵人,感情是人家凌止正在自己的后院对着月亮一人饮酒醉呢。
本着要杀人灭口的心思出了门去,却看到月黑风高的夜晚,一着紫色亵衣的男子正背对着她,坐在自家后院的墙头上仰头咕嘟咕嘟猛灌着酒,直到酒瓶一空便朝地上摔去,听到碎裂的清脆响声后,又像个孩子一样哈哈哈哈的笑了出来,前仰后伏的看似醉的身形晃动,可人家依旧稳稳的坐在墙头上一点没有要倒的现象。
观看了始作俑者是如何吵醒自己的一系列流程,本着没睡好心思烦乱,更是没空再去关心他那是否受伤了的小心灵,而且这半夜三更正是院内下人都睡觉的时候,要是再吵醒哪个,比方说夏荷,那之后可就不好收场了。
想了想后,黑着脸朝地上四处看了看,没找到想要的东西,最后颠了颠手中的折扇,瞄着那正打算要放声大笑的人的后脑就是用力一抡,果然不负期望的直中红点。
“耐思!”
凌止一声闷哼,应声从墙头摔下,成功的阻止了噪音的来源,见计策成功的何欢冷哼一声转身就要打算离开,却在后脚隐隐听到身后传来呜咽声。
“不会吧!”何欢顺着声音惊讶的转身看去,只见凌止衣领歪斜露着白皙颈项,脸上委屈的挂着疑似泪水的东西,手里紧紧握着撇到他的折扇,从墙角处那棵灌木丛中,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这是一幅怎样的场景,而她的在意点是:这货哭了?!竟然哭了!一向自称本侯爷本侯爷的暴躁家伙竟然像孩子一样哭鼻子?何欢由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笑的喘不过气真的是没用多长时间。
在看到如此景象后的何欢最终决定还是不走了,既然已经醒了还不如去看看热闹,这场景可真是百年难见,此时她手中要是有手机恐怕都能现场录起视频来,脚下不停,快步走去了他身边,拍了拍还在低头摇晃着的凌止:“喂!凌止?小凌子?凌小侯爷?”
凌止察觉到有人在叫他后缓慢的抬起了脸,挂满泪痕的脸上死气沉沉,一瞬不瞬的看着何欢,就在她以为凌止可能是有点清醒了时,他的嘴角竟然诡异的向两边一咧,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把扑倒了何欢,并手脚并用的缠上了她,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丑丑,丑丑,丑丑。。。”
“丑丑?这是说什么呢?难道凤盈盈的小名叫丑丑?”何欢撇了撇嘴角,这名字真够独特的,在嘟囔过后凌止脑袋摇晃了几下,仿佛支撑不住一般直接一头栽进了何欢的怀里。
何欢一吓,大惊失色,手上用力要扒开身上像八爪鱼一样的凌止,但用尽了浑身力气也没挣脱出一点,最后实在是不得不放弃,看着他粉红嘟着嘴唇的侧脸开始采用怀柔政策。
“凌止啊,放开我好不好,我都要喘不过气了。”尽量用着幼儿园老师哄孩子的语气对着趴在自己身上正吃豆腐却毫不自觉的成年男子商量着。
一番软语后凌止果然抬起的脑袋,眨巴着眼睛看着何欢,不一会儿薄唇嘟起眼泪竟然开始在眼眶打了转,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样子,忽然再次埋了回去,颤着声音呜咽道:“你也要离开我吗?”
声音不大,却不知为何,被这句带着哭腔的话揪了心,都说酒后吐真言,想必他这姿态也是内心深处那个真实的他吧,不管多讨人嫌,其实内心还是这么的孤独。
手不自觉摸上胸前趴着的那颗脑袋:“不会,放心吧。”虽然不能解了他的忧伤,但起码能让他睡一个好觉吧,在发顶上轻轻揉搓了下,意外发现手感格外的好,就像是上好的猫毛一样,不知不觉揉上了瘾。
记得某本书上说过,所有的女人都是有一定母性的,这要看是什么样的人会激发出来,对有些人来说是可爱的事物,对何欢来说,就是这种像孩子一般让人无法抛下的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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