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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天葵子,捣碎以后,加白酒和红糖,贴在被刀伤过的地方,能祛疤。”

“这么灵。”鸾儿惊呼。

纪云舒将天葵子重新放回盒,盖,递给了鸾儿:“你将天葵子浸泡在水一个晚,效果会更好,明日我要去趟周府。”

“小姐去周府干什么?”

“周家的管家脸受了伤,这天葵子给他送去,正好。”

一听,鸾儿有些急了,“这么好的药材,小姐这打算送人了?”

纪云舒瞪了她一眼,“怎么?你很想挨一刀?还是你希望我挨一刀?然后把这药用在咱们身?”

“不是,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药材如此效,奴婢是觉得可惜。”

“小丫头,别可惜了。”她伸出手指在鸾儿的额头轻轻一弹,又说,“我现在出去一趟,兴许会晚点回来。”

鸾儿这才惊觉自家小姐已经换了男装,挠了挠脑袋,“难道衙门里又有事了?”

“嗯。”纪云舒闷声。

收拾好东西,提了一盏灯,便悄悄离开纪府,朝义庄去了。

锦江的义庄设在城内,却偏在西城,从纪府过去,纪云舒走了一盏茶的功夫。

冬日酉时,天黑得极快。

如同破庙似的义庄,在寒风冷澈的夜里,透着阴森诡异的气息,摇坠的破门窗发出了一阵阵“吱嘎”的声响,挠得人心毛毛的,再加周围树叶的嗖嗖声,显得更为恐怕万分了。

义庄的门外点着一盏红灯笼,那扇大门被印照得格外陈旧破败。

好在,纪云舒不是头一回这么晚来义庄了,又幸好,她偏偏不怕。

这胆子,还是在考古棚练的!

守义庄的福伯正好拿着一大把点着的香从里面出来,佝偻着腰,一身满是补丁的粗质麻衣,戴着一个泛黄的布帽。

见到纪云舒这会过来,并不惊讶。

“纪先生,里头那位公子等你很久了。”

该!

谁让他早到的,现在明明才到酉时。

她点点头,走到福伯身旁,接过他手里的几支香,便周围拜了拜,然后将香插进了旁边一副棺材的缝隙。

“福伯,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不急,还有好几位老朋友没吃饭呢。”

所谓的老朋友,不过是一些无人认领的尸体罢了,放在义庄里,福伯早晚三炷香,绝不马虎。

“那我不打扰你了。”纪云舒低了低头,便进屋里去了。

一进去,看到景容立在那些供奉的排位前,目光铮铮的盯着那些排位,脸色凝重,道不出的味道。

因为过于专注,以至于纪云舒走到他身旁时也毫无察觉。

“这牌位的人,莫非王爷认识其一个?”

声音打断了景容的思绪,他皱眉,朝纪云舒侧眸看去。

“路发生什么事了?”

嗯?

纪云舒摇头。

“你腿有问题?”

纪云舒看了看自己的腿,除了沾了点泥巴以外,别无其他异常。

所以还是摇头。

“你来晚了。”景容果断下了结论。

混蛋!

大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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