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问:“闯祸?”陈杨说:“他真的是大帅的侄儿,大帅还很喜欢他,你得罪了他,大帅岂能饶你?”
小清说:“大帅也得讲理吧,他的侄儿纵兵抢劫赵国百姓,我就是见了大帅也敢说话。”
陈杨顿脚说:“就凭你也能见着大帅,清儿他们要整人肯定会寻着别的借口,这件事儿他们连提都不会提。”接着压低声音说:“廉将军的不少得力干将就这样被他们拿掉了。”
小清倔强的说:“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他爱怎样便怎样吧。”
陈杨说:“真是孩子话,谁敢说自己就一定身子没一点儿歪的地方?你把那三个人交给我,我来想办法处理。”
小清一怔说:“我参加赵军不到三个月,除了大小接了十几战没干过别的,身子想歪都没有机会,我不怕他。”
陈杨苦笑着摇摇头说:“但愿如此。”说完领走了赵田和那两名强抢民女的士兵,赵田的部下也都随陈杨而去。
陈杨走后小清要安置部队,负责的营官见小清是陈杨亲自迎入的倒也不敢怠慢,近日不断有赵军增援,这些事早已驾轻就熟,一顿饭的工夫便安排完毕。安排妥后,李福到小清帐中汇报,见小清正坐着出神,小清虽出任主将时间稍短,但一来战功赫赫,二来今日处置乱军果决,李福已觉她不怒自威,不敢打扰她,便站在门口静等。过了少刻,小清看到李福回过神来问:“都安排好了?”
李福说:“禀将军,都安排妥当了,咱们都划归武威将军赵然。”
小清问:“那负责什么啊?”
李福说:“武威将军负责赵军右军的粮草供应。”
小清愕然说:“管起后勤来了?”
李福说:“是,我听说各地驰援的赵军也都安排了相似的任务,少有上战场的。”
小清说:“好吧,咱们去拜见赵将军。还有,到了军营这称呼就得换换了,在外面往高里称呼那是为了吓唬人,回到军营还是职务相称吧,我叫你李校尉,你叫我陈校尉,别再称将军了,让真的将军听见怕是不好。”说完不待李福答应走出帐外。
李福跟出来走在前面引路说:“我看现在最好还是别去了,我刚才去的时候赵将军正在饮酒,恐怕不方便。”
小清皱了皱眉头说:“大敌当前,身为一方主将居然还有心思饮酒?这我更得去见识见识。”
到了赵然帐下。小清让人进去通禀,谁知一等便是半个时辰,小清实在等不及抬脚便往帐门中进,门外的卫士拦阻不及被她一掀门帘闯了进去。赵然正在呼呼大睡,身边还倒着一个酒坛,她见卫士也跟了进来,转身又走了出去,对卫士说:“请禀告赵将军,就说雁门郡校尉陈清前来拜见过。”说完带着李福回到自己驻地。
小清以为自己既然已拜见过主将,待主将酒醒后自然会立即接见自己,哪知一直没接到命令,小清每天都去赵然帐外,每次都碰了壁。
谁知主将人没见着,命令先下来了,三天后,赵然派小清出去筹粮,小清问传令官筹粮是什么意思,传令官告诉她:“送粮的部队路上耽搁了,大军要想办法解决粮草的问题。”
小清问:“粮食发生什么事了,是车坏了还是被秦军截获了?要不要派人去接应一下。”
传令官训斥说:“赵将军有令你执行就是,不要多问,以免扰乱军心。”小清一听心都凉了,原来赵国大军已经面临断粮的困境,怪不得赵田会去村庄中劫掠,想到误会了赵田心里一惭愧,突然想起筹粮就筹粮,怎么连人家闺女都抢,赵军的军纪可见一斑,又想到形势危急,赵然不去寻找解决的办法,竟然每天都在借酒消愁,哪有个主将的样子,想到这里她叹息一声,准备率军出营想想办法。
小清正在召集部众,突然陈杨带人骑马驰来,她连忙迎上前去,就见陈杨一脸焦急地把小清拉入帐内,对她说:“清儿,你得快走。”
小清呆了问:“为什么?”
陈杨说:“大帅要派人抓你,赵田在大帅面前挑唆,说你妨碍他执行大帅的任务,大帅怒了,要拿你是问呢。”
小清说:“我正好想见大帅,我这儿的主将每日饮酒不思军务。”
陈杨一怔连忙说:“大帅抓你恐怕不是为了赵田的事,你先出了营,路上我给你细说。”小清看大伯如此焦急,知道定是事情紧迫,忙收拾好行装,戴好邹水的赠琴,这时部下已集结完毕,便率军出了营。
出营后,陈杨也不多说话,一味催小清赶路,一口气奔驰五六里才放慢速度。小清这才喘口气问陈杨:“大伯,到底要发生什么事?”
陈杨马鞭一抽小清的马,向前疾奔了十几步,李福见主将要与人谈话,随即放慢了速度,陈杨见部队距离两人已有十几丈,长喘一口气说:“赵括要抓你,恐怕还会杀你。”
小清惊呆了问:“就因为赵田挑唆?”
陈杨说:“是,但不会用这个理由。”
小清问:“那是为了什么?我只是一介小兵,出身低贱,官小职微,只想杀敌报国,怎么就容不下我?”说到自己“出身低贱”,她想起父母,想起因此不得不与邹水分开,禁不住垂下泪来。
陈杨复杂地看了小清一眼说:“你是官小职微,但出身却不低贱,你父亲是我陈家的二公子,你母亲更是齐国公主。”
小清迷迷糊糊听到最后一句仿佛听到晴天霹雳一般,当即停住了马,呆呆的看着陈杨。李福见主将停步连忙也约束部众远远停下。小清颤声问:“我妈妈是齐国公主?”
陈杨说:“正是。”
小清问:“我爸爸和我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大伯请你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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