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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吓得说不出话来,想起蔺相如刚才说要谨防泄密,不禁喃喃的说:“大人是说赵国大臣中已经有了秦国奸细?”

蔺相如说:“不管是不是有,对军心稳定恐怕是个大患,你想想廉将军在前面领兵杀敌,后面老有人撺掇着换他,就算他心如磐石,底下人怎么想?他还能做到令行禁止吗?”

李牧说:“大王也不至于仅凭几句传言就临阵换将吧。大人放心,真要如此,李牧定仗义执言,力保廉将军!”

蔺相如失落的说:“真要到了那一步,你还真什么都不要说,我一介老朽死不足惜,将军还有重任在肩,要保护好自己。我今日来名为征询,实为告诫,还请将军不要闲我多事,将军保重。”说着站起了身。

李牧赶忙起身,要唤下人被蔺相如制止,便一瘸一拐地过去扶住了蔺相如问:“大人,如果主帅真的换成了赵括就一定不行?”

蔺相如说:“大战在即拼的是内功,赵括虽熟读兵法,屡出奇谋,但他出身太高容易轻浮,别的不说就看他慢待士卒,放纵军纪两条就很难站得住,指挥万把人也就罢了,真做几十万大军的主帅,唉!”说完扬天长叹。

李牧见他说得凄凉,心里一凉想“蔺大人如此难受,上面恐怕真的已经动了换人的念头”,接着说:“蔺大人保重,我当尽快养好腿伤,回到长平相助赵军。”

蔺相如歪头看着李牧说:“你怕也是回不去长平了,赵国做不好外交难道秦国就做不好?你看着吧,马上就要烽烟四起了,少不得还得派将军到处救火。”说完甩开李牧,一个人颤颤巍巍的走出门外,外面有人赶忙搀扶蔺相如离开了。

小清失魂落魄的从李府走出,迎面遇到了邹水,她正在孤伤自恋,见到了邹水只是一愣,头一低走了过去,邹水见状立即跟了上去,他看小清情绪不对,便不敢靠近,只是远远的跟着,殊不知小清现在烦恼的就是他。

小清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心里开始有所计较,爷爷致死也不肯原谅父亲接受母亲,这意味着父母的结合最终没有得到法理的承认,古时对名分看得极重,对于后代的名分分为三种:嫡子、庶子、私生子。嫡子是正妻所生,庶子是妾室所生,嫡子远尊贵于庶子,因此家族更迭往往采取嫡子继承,但是无论是嫡子还是庶子都有名分,名字可以上族谱,死后也可以归祖坟,私生子则不同,不受家族承认,社会地位底下甚至为人所唾骂。小清盘算自己恐怕要归入私生子一类,她想起邹水,心想从今往后在他面前再也无法平等,正不知该怎么面对他就见到了他,自己避开了他,谁知他竟又像狗皮膏药似地贴了上来,好在他并不靠近,让小清有了些许安全感。

小清心里有些恼恨父母,当年怎么能做下这样的事来,可后果偏偏让自己承担,难怪父亲死后自己投奔大伯想带上母亲,母亲说什么也不愿意,可是又想到如果两人不如此结合,世上哪能有自己,心里矛盾异常。她一边走,脑中一边浮现出小时候一家人在一起的画面:七岁之前小清经常搬家,可是七岁之后他们便定居下来,父亲文武双全,母亲也温良美丽,两人特别疼爱小清。白天父亲外出谋生,母亲在家织布做饭等着父亲回来,父亲回来后吃过晚饭便教小清读书,他总说小清虽然是女儿家,也要像男孩子一样识文断字,明晓事理。小清再大些父亲便教她习武,他对小清说:“只有自己有了本事,才能坚强独立”,于是小清白天练武,晚上读书,这才能文能武。母亲有时候心疼小清不舍得让她练武,但父亲非常坚持,母亲也只好依着父亲。想到这儿小清突然想到父母好像很少红脸,自己就没有看到两人争执过,如果有争议多数是母亲依着父亲,父亲因为有些才华后来还做了一名小官儿,他的处事更周到,所以说明道理后母亲大多数会依他,可是有时候也不讲理,逼着父亲非得按自己说的来做,父亲见母亲认真了也就不再坚持,老老实实的听母亲的话,这时再看母亲,就见母亲满眼含笑的看着父亲,父亲也同样眼含爱意地看着她,那眼神就好像邹水看自己的眼神。一想到邹水她忍不住回望了一眼,看到他跟在自己身后二十几步远,正可怜兮兮地看着她,那眼神让小清一时之间不知道站在那里的是邹水还是父亲,她想起父母对彼此的恩爱和关心,想起与父母生活的快乐时光,一时之间好像感悟到了什么,只要情有所属,名分有什么重要!父母倒是没有名分,不还是甜蜜地过了十几年?邹水若不在意我的身份,我必好好待他,邹水若在意,只能怨我没这个福分,这就算是个错也不是自己犯下的,总不能因为它就否定了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人。一念之间,她整个人像焕发出光彩一般,冲着邹水招手喊:“水哥!”邹水大喜,奔了过去,两人并肩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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