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司机猛地进行刹车。
因为惯性，离华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后倒去，还是楚钰眼疾手快的伸手护住她后脑，自己闷哼一声，狠狠撞在了椅背上。
鼻尖是少年身上清淡的香气，离华连忙起身看向楚钰。
“哥，你没事吧？”
楚钰看着她摇了摇头，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多灾多难，但是却也克制不住地高兴。
至少这个时候，他离她很近。
这么大的动作自然也惊醒了其他人，一个坐在前排的年轻女白领忽然尖叫道：“前面出车祸了！”
其余座位上的人也纷纷起身凑到前面去，公交车司机看着外面的场景，更是吓得一头冷汗。
大概三四辆车在这个路口首尾相撞，大概是前面某辆车刹车不及，造成了追尾事故，其中一辆面包车最惨烈，几乎被前后两辆车当成夹心饼干一般，从破碎的车窗里还可以瞥见里面流淌的鲜红。
恰好这里附近分布着菜市场和大型超市，人流密集，在最前面的路上也可以看到不少横七竖八倒着的尸体，四面八方传来尖叫声和哭声，场面极其渗人。
离华刚朝窗外看了两眼，忽然浑身一颤，飞快低下头去，一旁的楚钰以为她是害怕了，微微侧过身挡住她的视线。
毕竟还只是个十七八岁的高中生，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害怕才是正常反应。
正当他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办时，离华蓦的抓住了他的手，也没抬头，身躯微微发颤，低声道：“哥，我们和司机叔叔…说，说一声，就在这里下去吧……”
楚钰没什么意见，任离华死死抓着他的手臂，带着她下了车，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他默不作声加快了脚步。
完全没注意到，离华那被长发遮掩的面庞上几乎克制不住的笑意。
路只有一条，无可避免的要经过那边惨烈的现场，警察已经赶来，正在努力控制场面。
离华在经过的那一瞬，悄无声息的伸手，似乎是握住了什么东西，又飞快探回，脸上露出餍足的神色。
两人很快远离了那片街区，慢慢往回走，黑暗从地平线深处缓缓蔓延而来，街边的路灯齐齐亮起，被离华这么一耽搁，他们看样子是要走一段夜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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