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笙在一旁用手点了点自己的额头，对清无山神说：“你觉得想在我们的面前瞒天过海，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语气平淡的一句话，让清无山神的心慌乱起来，视线也移到了别处，企图用沉默来应对。
凌子笙看着清无山神，挑了挑嘴角，道：“你不想说，也没有什么关系，刚才有人想来劫狱，问那个人也是一样的，对吧，阿竹？”
凌与寒配合着凌子笙点头，道：“我们出去吧，人还在外面押着呢。”
凌与寒两人作势往外面走。
两人的话在清无山神的脑海里转了两圈，恍然间想到了某个可能，清无山神扑到牢门上，喊道：“别走！别走！你们想知道什么，我说！我说！”
凌与寒两人背对着清无山神，对视一眼，又转身回到了牢门前。道：“说吧。”
清无山神脸上染上一些颓败之色，缓缓道出：“我我知道白无在为魔族做事，是魔族安插在人间的一颗棋子，但是他是被魔族欺骗了，那不是他的本意，都是因为我因为我，他才会跟着魔族办事，一开始我极力反对，后来”清无山神哽咽着，有些说不下去了。
凌子笙说出了他未说完的话：“后来，你却纵容了他，甚至帮着他害人。”
清无山神抬起脸，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凌子笙又道：“因为他帮着魔族做事，找到了为你续命的办法，说白了就是你的自私和对生命的贪婪，造就了这一切。”凌子笙说道最后有些咬牙切齿，不知为何心里忽然生出一股闷气，不上不下地堵在心口，让凌子笙觉得难受极了。
察觉到凌子笙的情绪波动，凌与寒默不作声地揽住凌子笙，对清无山神说：“魔族什么时候找上的白无，又让你们做了什么，魔族的目的是什么，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清无山神明白现在一切都没有回路，便将一切都告诉了凌与寒，最后求道：“求求神尊，求求您，放过白无吧。”
凌与寒揽着凌子笙准备往外走，听到清无山神的求饶，头也没回，说道：“你应该庆幸来劫狱的人逃走了，并没有被抓住，不过日后就说不定了。”说完，便走了出去。
牢房里的清无山神，听到凌与寒的话，抓着栏杆的手渐渐卸了力气，最后一下坐到了地方，久久没有回神。
凌与寒让封法神司好好看押着清无山神，不能让他出事。
两人告别了封法神司，便回到了念生书店。
凌子笙靠在书店的软榻上，说：“魔族简直是丧心病狂，但从清无山神的话来看，魔族至少从百年前就开始谋划实验的事情了，而清无山神说魔族的实验，是为了在人体里埋毒，然后让那些人成为魔族的傀儡，他们做这些事想从根本上渗透进人界么？”
凌与寒说：“至少从现在来看是这样的，而且余生也是他们的实验品之一，现在余生又被魔族带走了，那他就更危险了，我们得快一些查到他的下落，还要阻止魔族。”
“嗯。”凌子笙点点头，说，“也是，先回去吧，累了。”说完，便起身出门。
凌与寒跟在凌子笙的身后，看着凌子笙的背影，知道他现在不开心，并没有上前打扰他，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回到了家。
晚上睡觉的时候，凌子笙突然趴上凌与寒的胸膛，问：“都说人心易变，像我们这样为神，为妖的也是如此么？”
凌与寒低头吻了吻凌子笙的发顶，道：“人有千百种，神，妖亦是如此，痴情或善变，因人而异，所以不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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