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火苗实在碍眼得很,顾禹眯了一下狭长的眼眸,轻笑一声,深处修长的手指将那火苗给扣掉。
看着那黑黢黢的黑洞,他笑了,“这般才好呢。只有我们。”
抚摸着那双温柔又满含善意的眼睛,顾禹轻笑道:“若是你知道,那个妇人如今那副模样是拜我所赐,你会喜欢的吧?”
温柔地把画放下,顾禹执笔写信,没一会,信就被写完,唤了护卫进来:“把信送到贺姑娘家去。”
护卫狐疑,却又被他脸上的笑意吓得心里发毛,不敢多嘴,低头应声,出了门把信给了顾大爷,叫他送给贺云儿。他就不信,她看到来信,还能稳坐家中,还能对他不冷不热。
顾大爷想问问公子是何意,护卫却是飞快地跑开了。
笑话,他可不敢妄猜公子心意。
此时,日上中天。阳光猛烈,种秧苗的农人可舍不得柔嫩的秧苗被太阳烤死,便早早归家去,或者是在秧苗田里拔秧苗。连根拔起的秧苗,绑好一扎扎的,只要不离开水,上头再盖点干草树叶,就不会被晒死。
贺云儿几个已经拔够了秧苗,已经回家吃饭去了。所以,她看到护卫到来,心有排斥,却又不得不接过那封信。
这到底会是什么?
怀着忐忑之意,她躲在屋里将信拆了。
来信简单,没有繁文缛节之词,许是担心她认字不多,又或者是他不喜。
“贺姑娘,恶妇张氏,有今日之灾,是为本公子替天行道。为姑娘报了仇,姑娘可是欢喜?顾禹字。”
贺云儿捏着那只有一行字的来信,顿觉有千斤之重。她没想到,张小翠落得眼瞎口哑的下场竟是因为自己。这叫她心生愉悦,又叫她瞬间担负了人情债。随后便是担心他的所作所为被人发现了,他落不得好,她也难逃罪责。
这该如何是好?
在屋里呆坐了许久,贺云儿走出房门,只见几个小的都一脸担心地看着她。
贺云儿牵强一笑,道:“那家公子说叫我送只兔子与他。你们在家呆着,我去送。”
说完,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人已经出了院子。
不是送兔子么?兔子不抓么?
贺敏最是精怪,抿着小嘴,奔去兔子屋抓了一只兔子去追贺云儿,只留下贺玲儿与铁蛋几个呆愣在院子里。
贺云儿来到顾园,就被迎到了书房。
见到了顾禹,她就迫不及待地开口:“张氏的事,是真的。”
她说的真,自然是指谁把她弄成这个模样。
顾禹笑了:“你可喜欢?”
贺云儿脸色苍白,问:“你为何这么做?”
“你不回我的话。不过,你既然想知道,说与你听也无妨。”顾禹侧头,盯着贺云儿:“她欺负你,本公子就惩罚她。不可以么?”
“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值不值得,本公子自是清楚。”顾禹听她与自己划清界限,又不高兴了,声音又冷硬起来,“我其实更想杀了她,以绝后患。”
“笃笃笃”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护卫的声音传来,“公子,那张氏,似乎不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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